漆黑幽暗的树林内,一棵巨大的树木上出现了一团虚幻与实质之间的球型存在物。彷如雾气的丝线不断来回翻滚,像在争夺什么似的,每一根丝线都有著自己的意志般,面对同类绝不低头相让,力争到底。
百里之外的山丘上,一名身穿著道袍的俊秀青年卓立其上,双手负在身后,抬头挺胸地看著天上渐渐捲起的乌云。
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必须压下其他同类才能够避免消失的命运,而使它坚持下去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一种对“雌性”的疯念怨念。
盘旋著的乌云中心已形成一只眼睛外形,在其四周更隐约出现丝丝雷电。“劫云”,世界上的一众修行者是如此称呼这种乌云,而其中心处的云眼,则代表这是一场大天劫,由一个人的能力而引发出来的天地异变,而他只要能够渡过此次大天劫,便能够由“成仙”进阶“化神”,达到此界顶峰的存在。
百里外的变化已对树林作出影响,巨大灾难即将降临的讯息如潮水般迅速传递至林中每一种生命的心中,不管是什么生物都为这源于自然的灾难而散发出恐惧的情绪,而作为负面思想与情绪的集合体,当中的丝线数目一下子增加了近十倍。
平地一声惊雷,一道白色闪电从劫云旁边出现,瞬间便落崖上青年头上。但青年如同没有看到,任凭劫雷劈在身上也丝毫未觉,神奇的是被击中的他姿势完全没变,根本不像被雷打中。
当天劫开始后,劫雷中所带有的强大灵气开始散佈在方圆百里的地方,每当一道劫雷落下,树林中的小生物们就不禁一抖,天劫的威力对细小的牠们根本就是无法抵挡,那怕只是因此而引起的空气震动也足以杀死牠们。而球体本来经历千年才有现在的大小,但如今因此巨量的恐慌情绪支援下,体积大了一倍,顏色更因为当中丝线的密度大幅提高而变得漆黑。
面对最初的劫雷,青年根本不放在心上。“入道”者,与天地沟通,借天地之力为己用,这等级已不惧怕这些初始的劫雷,更别说他是比“入道”更深一层的“成仙”,能够与天地万同化,身融世界。
吞噬、吞噬再吞噬,球状物中的丝线们所做的事就只有吞噬,而对于早已在球状物中存在近千年,经历过无数次吞噬的丝线来说,新增而来的丝线们是一碟又一碟食物,单纯而又带著精纯能量是它们口中最好的补品。当天劫开始还不到半天,整个球状物就只剩下五股远超其他丝线的意念,往往只要它们一扫过,新生的丝线便会被吸入其中,让它们变得更强。
白色闪电已经停止了,而劫云也再一次开始旋转,而四周的灵气也随之而被带动起来,虽然还没再次开始,但已经明确显示出下一波攻击将会是远超于先前的猛烈。这时青年本来紧闭著的双眼才张开,傲然地望著上空正积聚著能量的劫云,彷彿接下来的落雷才有资格让他动手。
灰黑色的球状物正微微涨缩,就像在呼吸中的节奏,一个已经开始呼吸的“妖胎”出现了,而且仔细观察的话更可以看到内里只剩下三股漆黑之物存在,而数量众多的丝线则在三者间的空隙间来回飘浮。而那三股残存下来的意志,则开始起整理自身的动作,把短时间内大量吸收的外来思念排出。当中那股对“雌性”有著疯狂怨念的意志,更是以此为基础,不断地吸收新增的能量,迅速地强化起自身。
在劫眼旁的云层中,蓝银二色的落雷轰然降下,更粗若碗口,本来一直施然站著,任由天雷下劈而不放在心中的青年眼中出现惊讶,因为在他所知道的化神天劫中,从来没有两种不同的天雷一起出现,而眼前可是本该分别出现的蓝雷银雷混合降下。这是由于同时防御两种不同的天雷,除所需的手段必需是极为高明外,加上体内灵气的支出更是数倍于应付单一种天雷。也因如此,为了准备最后一波金雷劫而一直保留的真元不由得提早使用,否则在这一波劫雷中便会受到伤害。
妖胎内意念只剩下唯一一个,吞噬了其他意念中灵魂力量的它,已经化作为一团漆黑如墨的浓雾,按照它的记忆重新形成躯体,一个虚幻与实质之间的躯体。以蜘蛛外表为基础,但在腹部多出一根层层包里著外壳的尾巴,而且每一节上也伸出尖刺,可当成武器使用的尾巴,当它把身躯完成后,便会破胎而出,成为一只真正的“妖”。
九九八十一道银蓝落雷依然无法击破青年的防御,但青年对此成果只能苦笑面对,那颗飘浮在他头顶上的金色珠子,光芒只有本来的一半。驭雷珠,花费青年无数心血炼製而成,按本来的想法是在最后一波雷劫时才需要使出的压箱底宝物。但当面对这神奇的双雷劫,青年不得不使用此宝来帮助,问题是眼前消耗大半的驭雷珠,在面对金雷劫时效果会大减,从而使他压力大增,平添进阶化神的难度。
籍著天劫而成形的蜘蛛妖,虽然已经相距百里,但牠也能感受到当中蕴含的恐怖能量。在面对天怒时,弱小的牠只能选择找一个地方好好地把自己藏起来,等待天劫的过去。
位处西部的一处山脉,其上的宫殿式建筑物上,一名身穿宫装的女子正站在宫门处,如鹰般双眼紧紧地盯著化神天劫的所在地。而在她身后,则站立著四名穿著道袍的男女,身为元婴真君的四人自然感受到天劫的出现,但由于实力相差太大,根本便无法准确地了解到当中的情况,只能面带敬意地看著立在门上的女子。因为这名女子已经突破至入道境界,真正地触碰到世界的本源,更被一众修真者称她为“最接近仙人的人”,除了那名正在应劫的青年外,岭东大地一众修真者中便是以她的修为最高。
现在女子眼中就只有天劫的存在,对于这时所发生的化神天劫,她把全幅心思都放在感受当中,能够从中感悟到一丝半点的话,对于她突破至悟道之境有万分好处。加上化神天劫又被称为最终天劫,只要跨过去,进阶“化神”成为世界最强者是一件必然的事,有著百万年寿元的化神高手对将来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青年头上乌云一直在盘旋,而劫眼也微微地增大,明显告诉底下的人,接下来的落雷绝对是远超于同阶的存在。然后,突然之间一道只比针尖略粗的金色雷电从劫眼处劈下,目标自然是那一脸认真的青年。
一片寂寞当中,没有任何雷声,金色劫雷落下的速度早已远远超过声音传播的速度,强大的力量以及当中蕴含的法则,让它无视于青年所佈下的一切阻碍,任何的防御在它前面也被破坏,然后化成天雷中的一部分,直劈向原来的主人。
整个世界在金雷落下的一刻就如同抖动了一下,能力较低的只是感到空气绷紧了一下子而已。但能力越高的,对此感受就更深。整片岭东大地上的元婴级修真者感觉到那短短一瞬间,他们感受不到本应无处不在的灵气,幸好这情况马上回复正常,但已使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达至入道境界的女子对发生的一切看得比其他人透彻,刚才云眼是把全世界在那一刻产生的灵气都集中起来,整合化为一道雷击,轰向那名青年。
成仙者,能调动天地灵气为己用、能使用与修改天地法则为攻击,当运使至极限时,更能将部分法则抹去,只不过这一切方法在这雷针下全都没用,不管青年对这片空间抹去多少法则、修改多少定理,落雷的威能还是轻易地将一切复原,丝毫不能阻挡金雷的落下。
破坏,金雷与青年接触后唯一会做的事便是破坏,强大电流在通过他那千锤百鍊的身躯时疯狂地破坏一切,更勾动起他体内积聚著的巨量灵气从经脉内不断爆炸,同样地,作为灵魂与灵气混合而生的元婴,此刻在金雷之威下已变得千疮百孔,根本无人相信这是一名仙君的元婴。
肉身与灵魂同遭劫难,支撑著青年面对这天劫的只剩下心中唯一的信念,“活下去”,要达到目标就必须要想法子解除天雷的影响,问题是他所掌握的手段在雷电面前全都无效,在这天劫中陨落似乎是他唯一的命运。
天道公平,青年自以为身具“凤鸣之体”,修练资质远超常人,加上所练的“颠凤玄阳功”曾出了四名化神修士,更让他以为化神天劫实在没什么好怕,顶多比塑仙天劫强上三至四倍。只可惜他此刻才明白,就算没有之前各种落雷,单单凭著最后那种能够破坏一切的金雷劫,已经足以让他陨落在此。
“罢了、罢了,数万年苦修之功,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青年是这片大地现存修真者当中最为年长的存在,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更具有移江倒海之能,但在这刻他真的有种放弃的心态,自己所自傲的一切,在金雷劫面前根本脆弱无比,一身神通在天劫之下只是卑微的存在,只是他不懂为何拥有同类资质的前辈们能够突破,而自己只能在雷劫下灰飞烟灭,一切等待来世从重开始。
当想自己只能期望有来生,期望可以要重新开始时,灵魂被灭大半的他突然灵光一闪,剎那间便将本来在体内任意破坏,完全无法控制的金雷完全驱逐。而当最后一丝金雷也离体后,天上乌云也完全散开,耀目的阳光重新照射在大地上,同时整个世界也好像再一次震动了一下,彷彿在向某人行礼。
“哈哈……哈哈……”青年一边咳著一边笑道:“原来所谓的“化神”是如此简单,我懂了,哈,我懂了。”
本来因为灵气被引爆而满佈炸开缺口的身体正以惊人速度回复,眨眼间已重回受创前的情况,青年更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力量伴随著复原时被植入体内,使他本已强桿无比的身躯更上一层。
身体的创伤虽然已经痊癒,问题是灵魂被毁大半,这绝不是简简单单便能根治,那怕此刻他已经突破至化神之境,能够在自己控制范围内重新制定“规律”
也无法一下子治理好。
微微放出神念,青年打算寻找一处安静之所好好地休养一番。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一股纯正由灵魂念力构成的“妖”,是才刚诞生不久,还没与世界有过多接触的雏妖,正好成为他补品的东西。
下一瞬间青年便出现在树林当中,在蜘蛛型的雏妖还无法察觉下便将牠一把抓起,然后瞬移至他找到的藏身地点。
左手向洞口一挥,一道又一道禁制便被施放出来,将洞穴与世界相隔开来,化成一独立的小天地。
佈置好一切后,一阵刺痛出现在青年的感觉当中,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而是方才的禁制是源出于他新领悟到的力量,但受损的灵魂也因此而伤上加伤,因而发出无可抵抗的痛楚。
轻嘆一声,青年看著手中蜘蛛雏妖正奋力挣扎,以图能够脱出他的手掌。但伴随著掌力一吐,蜘蛛妖躯立时受到严重冲击,坚硬的外壳满是裂痕。
青年眼见此妖魂躯如斯坚固,心中更感惊喜,此代表著当中蕴含著巨量的灵魂力量,对眼下元婴受到重创,灵魂力量不足的他来说实在是大补之物。
掌力再次吐出,这次以绝对强大的力量强行将蜘蛛雏妖硬生生地震碎,重新化为虚体存在的灵丝,而青年没给灵丝重新凝结的机会,手中法诀一引,破烂不堪的元婴便从天灵盖上飞出,直接吸食起灵丝。
尺许大的小人本应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此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但严重破烂的脸容只能依稀看出青年的样子,只不过这一切都在蜘蛛妖丝被吸入后缓缓康复,纯粹的灵魂之力在被吞噬后,迅速转化成青年的所有物,但青年事前没有料到的意外发生了。
在青年的设想中,雏妖所带著的执念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构成威胁,不管是哪一种的怨念在他强大的神识下也只能消失,化作虚无。然而此妖心中的怨念就只有一个,“对雌性的怨念”,单纯而又疯狂的怨念,更重要的是“雌性”,又或者说“女性”这种存在本身对青年是不可或缺,与他心中对“女性”的观念不谋而合,其数万年生命中有过数不尽的女性,单单是前期练功所需便曾占有数百名各式女子。
如果青年是在全盛时期,哪怕这怨念强大十倍,面对他强桿神念下也只能被驱逐出体外,化为地脉中极为微小的一环。
无奈眼下青年的元婴受伤甚重,是故,雏妖的身躯与灵魂虽然没有了,但其唯一之意,在这特殊情况下与青年灵魂中的一部分产生共鸣,让青年心中的欲念变得肥大,不由自主对把脑中与各种女性的过去思考一番。伴随著含有女性怨念的灵魂力量顺著功法的运行而流遍整个元婴,让这真元与灵魂的结合体在得到修补的同时也不自觉融入其中,缓慢但确实地影响著青年的思想。
五十年,对大多数凡人来说已经是大半生的时光,但在这南方一处灵山中,一名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穿著宽身道袍的俊俏青年自山洞中走了出来。四肢修长、体态柔润,脸上挂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凤眼勾魂夺魄,看起像是一名少女穿上男装假扮成道士似的。
这青年便是五十年前渡过化神天劫,正式踏上这世界顶峰的修士。经过雷击洗礼后,他所拥有的凤鸣之体就像得到提纯,本来剩余的一点阳刚之气也被炼化,将凤鸣之体的特异之处完全发挥出来,除了胸前平坦无比以及胯间之物外,柔若无骨的身躯、略带香气的体质、凝滑如脂的皮肤等,均是远超过一般女性的存在。
但这五十年时光对他来说最大的改变是心境,单纯而唯一的对女性的欲望已占据了他内心的主轴,尽自己所能对女性恣意妄为,将女性望为单纯发洩玩弄的物品。化神修士、岭东大地上最强的修真者,不只能翻江倒海、更是能在世界中割划出以自己为主的世界的他,居然被才刚诞生不久的雏妖影响,心思被迫与其同化,实在不得不说此为一奇事。
在化神天劫中所受的创伤已经复原,加上五十年来不近女色,使他心中极为渴求女性,特别是那些强桿骄傲的女修,更是他心中最适合玩弄的对象。作出决定后,青年立时放出自己的神识,瞬间便把整片大地上有著值得他察看的修真者感受了一遍,然后便消失在山洞前。
当青年再次现身时,他出现的地方是距离原来之处数万里外西部山中一处宫殿门前,对于初次使用破开与创造法则的手段来达成瞬间万里的他,这次成果让他十分满意。此刻他正站在此界中最接近他的人的房门前,号称“最接近仙人的人”的红灵道君,一位有远比天才更好资质“龙吟之相”的女人,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是一个高傲的女人,凭其绝世资质与实力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中,硬是将一众男修真者压在底下的女强人。
“能入道者,寿至万年”,对现在才修行一千多年便达至入道之境的红灵来说,她的实力确实有足以自傲之处,但正因为实力够强,她才能够看出更多东西,一些元婴境界根本无法察觉但又极为重要的东西。
没有任何犹豫,红灵在知道对方来到自己门派后便立时出门迎接,就算不计对方已经渡劫成功进阶化神,单凭他本来的修为,岭南大地唯一的仙君身份已经足以使红灵走出山门迎接。
再次看到这位被称为最接近自己修为的女人,青年心中突然兴奋起来,只要想想那张因有著强大实力而长期处于高位,因此带著自信与威严的绝色容顏在自胯下哀哭求饶的样子,便以有足够理由让青年出手了。
没多久后,除了红灵外门派修为最深的四名元婴期修真者也来到此处,然后在红灵身后站著,以示对对方的尊敬。
“不错,今天就能抓到两条母狗。”俊俏的脸上出现猥褻的笑容,还没等对方作出任何反应,一道隔绝天地的结界便已施放出来,让接下来的战斗在一个完全由青年自己掌控的环境内进行。
作为元婴期修士的四人立时觉得不妥,过往完全听命的天地灵气此刻根本无法驱动。如果要施法的话就只能以自身灵气作为唯一输出源头,然而就算是把大量灵气化作真元,再进一步与灵魂结合成元婴,其存量也有上限。在没有补充下终有一天会用尽,到时只能束手无策。
在四人还在惊讶中时,红灵已经向对方作出攻击,虽然她早已知道自己的攻击不会有效,但眼前情况根本就不容许她作出其他决定,攻击、打败对方已是唯一的选择。
红灵玉手向前一指,从衣袖中立时涌出无数闪著红芒的飞针,整套数目高达一千零二十四根的“炎雨针”带著红灵道君的真元以及少量法则力量攻向对手。
两者境界上的差别决定了此战的结果,本来速度惊人的飞针变得慢如蜗牛,然后掉落在地上,接连响起了一声声清翠的碰撞声。
虽然早有失败的心理准备,但红灵没想到自己的二品彷製灵器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没有任何被攻击的讯息从飞针上传来,情况就好像耗尽能量一样,飞够了便停下来降落。
“规则……规则不同了……”眼看飞针掉落在地,红灵道君喃喃地说道,毕竟她已经达到入道境界中窥道一级,能够以身感受世界规则,甚至对规则略为更改。
回应她们的是青年手指微微勾动,一股撼动元婴的奇异吸力直接作用在五人身上,红灵由于境界比较高,勉力之下总算能够让元婴稳定下来,但只是元婴期的四名后辈则被硬生生挖出元婴,躯体无力地垂躺在地。
从青年背部上出现一根又一根半透明的丝线,能够轻易地穿透身体,但对由灵魂构成的元婴来说,这些丝线有著无比黏性,只要沾上一点就无法脱身,而丝线越来越多,渐渐地化成蜘蛛网般把四只形如婴儿的元婴包里在其中。
心念一动,本来单纯包著的蜘蛛丝改为缠,本属于三名男修士的元婴一下子便被强行分成两半,然后被丝线送进青年体内,成为他的精神食粮。而那名唯一的女修,在以丝线将其元婴完全绑起来后,便重新送回她体内。
“不要……不要再看了……”才刚回到身体内,元婴期女修立时哀叫起来,双眼中只看到恐惧,红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但已可以肯定对方使用的手法与刚才缠绕元婴的丝线有关,故此她立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坚守好,问题是她一丁点儿获胜的希望也看不到,只期望对方会觉得太花时间而自行离去。
然而事情正向著红灵最不敢相信的方向发展,她的师妹蓝羽,宗门唯一的女元婴期修为,也是现在除了她自己外唯一活著的同伴,在经过一阵喊叫后,本来因恐惧而佈满红根的双眼,现在失去了一切神彩,更缓缓地向著红灵抬起自己的手,对自己师姐发起了攻击。一柄小剑从蓝羽口中吐出,带著白色电芒直奔红灵而去。
虽然蓝羽的攻击对红灵来说根本不构成威胁,但这事情清楚地告诉了她,自己的对手是一名有著特殊控制法术的大能者,只要一不留神,自己的下场就会像师妹般成为对方的傀儡,一身修为神通化作别人的武器。
“母狗,不要挣扎了,还是学你师妹乖乖地当我的一条狗吧,只要让本神君高兴,赏你吃骨头也可以的。”看著红灵全力应对的样子,青年只是戏謔的笑著,单纯以神识控制蓝羽与她战斗。
元婴与入道一直被修真者视为差距最大的境界间,因为不管出动多少名元婴期高手围攻,就算只是初窥入道之境,胜利的一方也只会是入道级修真者。但此刻战斗中的红灵与蓝羽两人,其激烈情度远超于一般修真者的想像,而且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占据上风的居然是只有元婴境界的蓝羽!
这是一件唯有能够进阶入道者才知道的事,单纯以灵气真元作比较,一名元婴真君兴入道道君之间相差其实很少,而造成两者之间战力如此巨大差别的原因是对世界规则的利用。入道者能沟通天地,自身虽然没有什么增长,但战斗时一方能够获得整个世界作为后盾支援,另一方只能以自身作战,战果当然是十分明显。
而此刻虽然是蓝羽的身体在作战,但控制她的是已达化神境界、可能随心所欲地架构出专于自己世界规则的人。所以在力量相当下,对规则的制控就正是决定高低的关键,而三人身处的是青年从原本世界中所架构出来的空间,规则自然与原先有别,加上红灵心知蓝羽只是受到控制,一切均非其本意,出手时更缚手缚脚。
然而刚刚才取得控制权的身体无法完全发挥出从青年身上传递过去的规则力量,加上这具身体始终不曾接触过如此高深的运用方式,从而连当中百分一的威力也展现不出。
“蓝羽,快醒来!”红灵勉力地抵抗著有如狂风暴雨的攻击,更加希望能够唤回蓝羽的意识,千多年相知相交的情义根本无法捨割。
一个又一个圆环从蓝羽手中使出,威力不大但数量众多的圆环旋转著冲向红灵,每对红灵有任何失误破绽,先前放出的飞剑便会立时攻至,如同隐藏起来的毒蛇,每一击均有所收获。
久战不下,蓝羽在对方控制下一把扯开衣领,将自己的胸部展现出来,两座的山峰上均长著嫣红颗粒,在雪白肌肤映衬下更显娇艳。
丰满的乳肉在一次又一次施法动作中上下拋动,幅度虽然不大,但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表演,配上蓝羽没有任何表情的清秀容貌,不禁让人以为这名女子是将赤裸胸膛视为平常事,丝毫不觉羞耻。
反观红灵,面对亲如姐妹的蓝羽彷如人偶的表情,更在坦然在人前拉开衣襟,如娼妇般将自己一双乳肉展露出来,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幸好千多年苦修的玄门功法对心境有著独到的控制之处,总算在此危急关头也能使红灵保持著心头一丝清明,没完全被怒意占据,而这唯一的清明不断告诉她绝对不能因为愤怒而自乱阵脚,必须要冷静下来,才有可能找到那本不应存在的机会。
一点一点地将防线收缩,虽然减少了距离,但相对来说由于离开自身也近了,规则的改变相对来说也较少,而这也让蓝羽想要再进一步扩大战果变得难上加难。
“母狗,看来你真的很宝贝你师妹,只是她是不是也这样重视你呢?”本来一直旁观的青年开口说道,同时双眼也直盯著红灵,当中玩弄的神情是如此浓烈,一脸期待接下来的表演似的。
在青年的控制下,让蓝羽以自身的本命法宝硬拼了三次,由于本命法宝与魂魄相连,蓝羽本来还在作微弱挣扎的元婴彻底沉静下来,明显是灵魂受到伤害,不得不沉睡治理。
蓝羽最后的抵抗一去,她肉身的控制权完全落入青年手中,加上没有原主人的反抗意识,这具元婴女修的身体被青年百分百利用起来。其所表现出来的威力瞬间提升了近两成,使红灵的防守更为困难。
在蓝羽差不多完全压制著红灵时,她突然向后一跳,半蹲下来的同时让大腿以八字式向外张开,赤裸著的上半身则笔挺抬起,更像狗一样以自己的面额磨擦著青年的脚。
“真乖。”青年伸手摸著蓝羽梳理整齐的头发,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女人贱如猪狗,在男人身边就该这样做才对。”
红灵心中的怒火已经无可避免地被挑起,焚烧著她残存不多的理性,青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说话,都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非将她迫至失去理智不可。
“你说女人贱如猪狗,那么阁下的母亲是不是女人?而由女人生下来的你又算是什么。”红灵不是那种空有天份,但在面对困难与危险便会退缩的人,否则的话她也无法突破元婴之境,故此虽然只是作口舌争,但这也是她开始的另一场战斗,在不能力敌下就只能选择智取。
“笑话,那母狗本来就不将本神君放在眼内,千万年前我早就好好地让她品味炼魂之乐,让她渴求魂飞魄散。”问题是她的对手本来便是属于非常理的存在,一个数十万年也不一定有的奇材。
这一次青年亲自出手,三根白丝自他指尖弹出,轻易地没入红灵体内,直接将她的元婴束缚起来。伴随青年白晢手指的动作,红灵的元灵一点一点地被拉出,最后一只形如女童的元婴被强行拖出体外。
“你赢了……”在察觉到自己被强摘出来,更被那种独特的丝线缠绕著后,红灵的元婴说道:“你想怎样也可以,不过请你放过我的门人,没有元婴期修真者镇守的门派很快便会被其他门派所吞噬吸纳。”
回应她的是一根刺入元婴内的丝线,当它突入体内后,一幕幕的记忆被翻出来,就像走马灯般快速地重新播放一遍,偶然碰到一些特殊的事件时,更会重覆播放。这一刻红灵终于明白蓝羽那句不要看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当时青年是不断把蓝羽所不愿回忆的过去一次又一次地重现,最后红灵的意识一顿,完全失去任何感觉,陷入一场永不苏醒的黑暗之梦。
在将红灵也禁制起来后,青年也让元婴出窍,同时在他控制下,化为玩偶的蓝羽把身上剩下的衣服也脱掉,然后平躺在地上。两只元婴自空中漂下,而形如成人的青年元婴伸手将红灵那彷如小女孩般的元婴抱在怀中,没有衣服的元婴以最原始的状态相拥著。
形如成人的元婴在抱起红灵的元婴后,由灵气与魂力所构成的肉棒轻易地自元婴的胯间插入,在插入后,他元婴胸前浮现出蜘蛛印记,那是与这名化神修士同化的雏妖的灵魂烙印。在烙印出现后,元婴的肉棒迅速变形,在红灵的元婴体内化作蝎尾外观。
满佈尖刺以及可以自由摆动的蝎尾肉棒,轻易地与红灵的精神产生共鸣,每一根尖刺均散发著攻击性的灵魂力量,阵阵神念直接扭曲著红灵的心灵。良久以后青年才拔出那根蝎尾肉棒,更在拔出后更能看到点点灵魂碎片自肉棒滴下,瞬间消失在虚空当中,然后青年的元婴伸手一推,把红灵的元婴重新放回身体当中。
“母狗红灵,拜见主人。”当元婴重新与身体融合后,红灵道君立时四肢著地,额头紧紧贴在地上,臀部高高抬起左右摇晃。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看过会穿衣服的狗吗?”青年笑著说道。
“汪!没有,母狗红灵现在要脱衣了。”青葱的玉指把自己的衣衫解开,以趴在地上的姿态将一件又一件衣服脱下,最后连贴身的肚兜也拉下,将自己花白白的美躯展现在对方面前。
从高高抬起的雪白屁肉间可以看到红灵身为女性的私密之处,在同样白娇的肥厚肉唇间,鲜红色的小肉唇将她的蜜穴紧闭起来,但这对已掌控著红灵一切的青年来说根本不构成困扰。只见他解开裤子,胯间肉棒立时以突破天际的气势挺立著,然后他弯下腰肢,将肉棒先端抵在蜜穴外,最后向前一顶,粗獷的肉棒一下子便将穴口顶开,在已略为潮湿的通道向上冲。
由于遭异物进入而使身体本能收缩,蜜穴在刚失去贞洁便紧紧压向肉棒,让青年能够细细品味红灵保留了千多年的处子精气。冰寒与温热的双重感受袭向青年的肉棒,两种不同又有著相互作用的快感让青年更感到高兴。
彷如居高临下的君王,青年从上而下不断的抽插著红灵,每一次均是全根插入、全根抽出,本来晶莹的蜜液在不断磨擦下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泡沫,然后一丝淡红自蜜穴内流出。
同样受到控制的蓝羽跪坐在青年身后,艳红色的舌头自她精巧小嘴中伸出,在肉囊上不断地舔弄,为青年带来双重快感。而每当舌尖自青年会阴处划过时,总会为他送上酸麻快感,让这青年感受到更为疯狂的极乐。
在连续不断地抽插下,快感也被提昇至无法形容的顶峰,而青年双手紧紧地抓著红灵的纤腰,青年在做完一切准备后,腰部再往前一顶,精关一松,直接在女性体内发射。
体内射精这最为基本的事情,但在青年的控制下,每一发均成为一颗子弹,带著强烈的灵气,直接冲击著红灵的子宫,强迫她一次又一次高潮。
岭东大地南方出现了一个新的修真者门派,当中的成员全都是女修,每一名均只穿著薄纱外衣,女性娇躯的特点在单薄衣衫下约隐约现,加上她们眼中无法遮掩的魅态,让不少男修在与她们对战时吃了大亏。
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中,这在外人眼中全由女修组成的门派称霸近千年才渐渐从云端降落,但凭门派对炼丹、治疗与製器的擅长,以及位于宗门内的天然灵源,使她们依旧是这灵气日益枯竭的岭东大地第一大派,其名为“明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