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某粤语旧书报杂誌中的资料,凡夫选摘改编为网路故事,与同好共享。目的纯为延续华人的民间情色文学,请佚名原着见谅,请收集者继续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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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万历年间,徽州府休寧县蓀田乡有个姓姚的人家,生了一个女儿,名叫滴珠,年纪才十六岁,生得如花似玉,美冠一方。
父母两人都健在,家中又很有钱,对滴珠非常宝贝,娇养过度,古代的女子到了十六岁,便是出嫁的年龄了。
父母便託了个媒婆,找了个邻县屯溪乡的大户人家潘甲给她作丈夫。
媒婆是古代一种很特殊的职业,她们一定要把双方的亲事说成了,才能拿到赏金。
所以,她们经常把丑汉说成美男子,把穷光蛋说成是大富豪。
这屯溪乡的潘氏,虽然是大户人家,却是个破落户,家道艰难,外面好看,内里却很困难,男人须要外出经商谋生,女人须要缝补浆洗,挑水做饭,没有一个可以吃閒饭过日子的了。
这个潘甲,虽然也是个秀才,样貌也长得不错,但是,因为家境所迫,早已弃儒为商了。
潘甲的父母对待媳妇又很狠毒,动不动出口大骂,毫不留情面。
滴珠的父母误听媒婆之言,以为潘家是户好人家,把一块心头肉嫁了过来。
滴珠和潘甲两个人,少年夫妻,倒也挺恩爱。
祇是滴珠看见公婆这般暴戾,家庭又贫困,心中很是失望,经常偷偷掩面流泪。
潘甲也晓得她的意思,祇好用一些好话来安慰她。
婚后才两个月,潘父就向儿子发了火﹕「瞧你们这样你贪我爱,夫妻相对,难道想白白坐着过一世?怎么不出去做生意?」
潘甲无可奈何,祇好跟妻子滴珠说了父亲的命令,两人抱头痛哭一场。
第二天,潘父就逼儿子出外经商去了。滴珠独自一个人,更加凄惶。
她是个自幼娇养的女儿,又是个新来的媳妇,在潘家连个谈心的人也没有,终日闷闷不乐。
潘父潘母餚见媳妇这般模样,更加生气,经常破口大骂﹕「这女人大概是想姘头,得了相思病了!」
滴珠本来在父母身边是如珠似玉,哪里受过这种辱骂?当下也不敢回话,只好忍着气,哽哽咽咽地跑回房中,躲在自己被窝中偷哭一场。
有一天,滴珠起床迟了一些,公婆的早饭也拖延了,潘父立刻开口大骂﹕
「这样好吃懒做的淫妇,睡到太阳照屁股才起来!看她这般自由内在的样子,除非是去做娼妓,倚门卖俏,勾搭嫖客,才会有这样快活的样子,如果是正经人家,不会这样的!」
滴珠听了,大哭一场。到了夜里睡不看,越想越气恼﹕
「这个老浑蛋这样骂我,太没道理了。我一定要跑回家去告诉爹娘,前来跟他讨个公道。同时也可以趁此机会在家多住几天,省得气恼。」
滴珠想好了计策,第二天一早起来,来不及梳洗,将一条罗帕兜头包住了,一口气跑到渡口。
这时候天气很早,渡口一个人也没有。也是姚滴珠倒霉,偏偏碰上了汪锡。
这个汪锡是个专门不做好事的光棍,这日从溪中撑了竹筏子来到渡口,一眼望见了个花朵般陌生的女人,独自岸边,又且头不梳妆,满面泪痕,他便觉得有些古怪。
「小娘子,你要渡溪吗?」
「正要过去。」
「这样早,没有别的筏子了,你上我的筏子上来。」
他一边叫看﹕「小心,小心!」一边伸出手去接她上筏。
滴珠上了筏,汪锡一篙撑开,撑到一个僻静去处,问道﹕
「小娘子,你是何等人家?独自一个要到哪里去?」
滴珠道﹕「我自要到蓀田娘家去。你只送我到渡口上岸,我自认得路,管我别的事做甚么?」
汪锡道﹕「我看娘子头不梳,面不洗,泪眼汪汪,独身自走,必有蹺蹊的事,说得明白,才好渡你。」
滴珠一看筏子倚在水中央不动,心里又急着要回家去,只好把丈夫不在家,自己如何受气的事,一边说,一边哭,说了一遍。
汪锡听了,便心下一想,说道﹕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敢渡你了。你现在是离家出走,放你上岸,你或者是逃去,或者是自杀,或者是被别人拐骗去。以后官府查出是我渡你的,我要替你吃官司的。」
「胡说!我自己是回娘家去的,如果我要自杀,为甚么不投河?却要等过了河?我又认得娘家路,没人可以拐我的。」
汪锡道﹕「我还是信你不过。你既然去,这样吧,我家很近,你且上去,先在那等一下,我走去对你家说了,叫人来接你去,大家都放心﹗」
滴珠道﹕「如此也好。」
正是女流之识,同时也是一时无奈,拗他不过,以为无事,便跟随汪锡而去。
上得岸时,一个抹角,到了一个地方,引进几重门户,里头的房屋倒是幽静。
原来这个住所是汪锡的一个巢穴,专门设法诱骗良家妇女到此,认作亲戚,然后招来一些浮浪子弟,引他来此,勾搭上了,或是片刻取乐,或是迷上了的,便做个外屋居住,汪锡从中嫌取了无数的银两。
如果这个妇女是没有家的,他便等人贩子到来,把她卖去了为娼。
汪锡做这个勾当已非一天两天,今日见到滴珠的样子,就起不良之心,骗她到此。
那滴珠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心里喜欢的是清闲,只因公婆兇悍,不要说每天须烧火、做饭、刷锅、打水的事,就那油,酱、醋,她也搞得头昏眼花。
现在见了汪干净精緻的地方,心中倒有几分喜欢。
汪锡见滴珠脸上没有慌意,反添喜状动了色念,走到她跟前,一膝跪下求欢。
滴珠马上变了脸起来﹕「这怎么可以,我乃良家妇女,你原先说留我在这里坐着,报我家人。青天白日,怎座拐人来家,要行骗局?如果我如今真的要自杀了。」
滴珠说看,看见桌上有枝点油灯的铁签,捉起来望喉间就剌。
汪锡慌了手脚道﹕「有话好说,小人不敢了。」
原来汪锡只是拐人骗财,利心为重,色字上倒也不十分要紧,恐怕滴珠真的做出甚么事来,没了一场好买卖。
汪锡走到屋子里面去,叫出一个老婆子来:「王婆,你陪这里的小娘子坐坐,我到她家去报一声就来。」
滴珠叫他转来,说明白了地方及父母姓名,叮嘱道﹕
「千万早些叫他们来,我自有重赏。」
汪锡走了之后,王婆去拿了盆水,又拿些梳头用品出来,叫滴珠梳洗。她自己站在旁边看着,插口问道:「娘子何家宅眷?因何到此?」
滴珠把前因后果,是长是短地说了一遍。
王婆故意跺跺脚道:「这样的老混蛋,不识珍珠!有你这样漂亮的小娘子做他的儿媳妇,已经是他的福气,亏他还捨得用毒口来骂你!简直不是人,这种禽兽,怎么能跟他相处?」
滴珠被王婆说出了心中事,眼中不由滴下泪来。
王婆便问:「你现在想去哪里?」
「我要同家告诉爹娘一番,就在家中住一段时间,等丈夫回来再说。
「你丈夫几时回家?」
滴珠又垂泪:「结婚两个月,就被逼的出去做生意,谁知他甚么时候回来?」
王婆道:「好没天理!花枝般的一个娘子,叫她独守,又要骂她!娘子,你莫怪我说,你如今就是在娘家住多久,迟早总是要回公婆家的,难道能在娘家躲一世不成?这种痛苦将伴随你一辈子了!」
「命该加此,也没奈何了。」
王婆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使娘子你快活享福,终身受用。」
「有何高见﹖」
「跟我住来的都是富家太户,公子王系,有的是斯文后俏的少年子弟。娘子,你也不用问,只要你看到喜欢的,拣上一个。等我对他说成了,他把你像珍宝一般看待,十分爱惜,吃自在食,穿自在衣,纤手不动,呼奴使婢,也不枉了这一个花枝模样。胜过守空房,做粗活,受责骂万万倍了。」
那滴珠本是不能吃苦的人,况且小小年纪,妇人水性,又想了丈夫家许多不好的地方,听了王婆这一番话,心放动了。
「但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王婆道:「这个地方是外人不敢上门,神不知鬼不觉,是个极秘密的地方。」
「可是……我刚才已经叫那撑筏的报家里去了。」
这时汪锡笑呵呵进来,原来他根本没去报信,只是在门外偷听而已,见滴珠有些意思了,便进门道:「王婆的话是你下半世的幸幅,万金之策,请娘子叁思。」
滴珠嘆了口气道:「我落难之人,走入圈套,没奈何了。只是不要误了我的事。」
主婆说﹕「我刚才说过,一定要你自己拣中的,两相情愿,绝对不会误了你。」
滴珠一时没主见,听了花言巧语,又见房屋精緻,床帐齐整,便放心地悄悄住下。王婆和汪锡慇慇服侍,要茶就茶,要水就水,滴珠更加喜欢忘怀了。
第二天,汪鍚走出去,过见本县高山地方一个大财主,名叫吴大郎。那大郎有百万家私,又是个极好风月的人,汪锡便将他引到自己家中,王婆便扶了滴珠出来,二人见面。
滴珠一看,是个俊俏可爱的少年郎君,心中早看上了几分。
吴大郎上下一看,只见她不施脂粉,淡雅梳妆,也自酥了半边。
两人都喜欢,事情就好办了。
当下谈定了价钱,谈定了成亲的日期。
到了成亲的那一天,吴大郎果然打扮得更加风流瀟洒,来到汪锡家中成亲。
他怕人知道,也不用宾相,也不动吹鼓手,只是托汪锡办了一桌酒,请滴珠出来同坐,吃了进房
滴珠起初害羞,不肯出来,后来被强不过,勉强出来略坐一坐,又找了个借口,走进房去,扑地打灯吹熄,先自睡了,却不关门。
吴大郎随后走入房中,坐在床边,亲热地把她拥过来,轻吻地的嘴唇……
她的身子就软下来,头枕在他的肩上。吴大郎又轻吻她的脸,她的眼睛也闭上了。
吴大郎把她揽入怀中,她好像一隻柔顺的小猫似的依偎看,吴大郎吸着她的香气,触看她柔软的肉体,他的手轻轻沿着她的腰而上,按在她的乳房上……
吴大郎玩了一会儿,才伸手解开她的钮扣……
两座雪白的小峰,不是丰满,而是小巧。
吴大郎的吻落在那珊瑚色的尖峰上,她的身子就扭动起来……
她的喉咙也开始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她仍然闭着眼睛,让吴大郎把她全身的衣服,都脱得一干二净……
她全身都是白的,草丛间已经有了朝露……
吴大郎也飞快除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便跨上了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在他的轻抚和轻吻之下扭动得更加厉害,直至她不能祇满足于外表的爱抚了,而他也一样,于是他不用手也不用吻,而是……
她的嘴巴张开了,吐出轻轻的「呀」一声。
就像有所接受之后,空气就给逼了出来似的。
当然实在不是这样,这不过是一种心里上的反应而已,得到了满足之后,便不由自主地发出来的一声嘆息。
她的反应仍然是不太强烈,不过则是一步一步地增强,直至引到了一个高峰,便抖颤看放松下来了。
她的第一个高峰似乎是很容易达到的。
跟着,休息了一阵之后,他又把她带上了第二个高峰,这一次很慢,很慢,但却是特别强烈……
从此之后,姚滴珠便死心塌地,做他的吴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