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小鸟清脆的歌声从窗边响起,划破寂静的空气,无声的丛林随着小动物的蹦跳发出沙沙声响,象征这是全新一天的开始。
对了,无论是如何黑暗的晚上,只要当太阳再次升起,亦总有会转成晴天的时候。
“擦。”
打开窗帘,灿烂的太阳通过透明的玻璃射入直扑在皮肤之上,热刺刺的光线让人有一种很舒适、很温暖的感觉。
“呼~”吸一口气,穿起多日未洗的外套,拍拍肩膀上的灰尘,小志自房间走到大厅外。
“哥……”比他更早起来的是妹妹小宜,只见女孩独个坐在餐桌旁边,脸色苍苍,似是哀伤非常,而当看到亲兄长的一刻,脸上竟然流露出一种不知所措的表情。
毕竟这是佩儿死后,两兄妹首次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对话,这种时候小宜实在不懂得,自己应该说些怎样安慰的说话。
但意外地,小志并没有露出苦涩的表情,反而满面笑容,像惯性的搔搔后脑:“我以为我最早起,原来还没小宜你利害。”
“哥哥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小宜战战兢兢的问道。
“不吃了,太早醒来没什么食欲,呀~今天天气不错呢,我想到外面走走。”小志伸记懒腰,说着便推开大门,迳自走出屋外,四处晨运一下。
看到兄长那强作平静的表情,小宜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心痛。
“佩儿──!”
佩儿被射杀时的场面,至今仍历历在目地留在小宜的心弦,对女孩来说,那是人生极难面对的一件惨事。那个残忍的画面,就是一个陌生人亦会觉得不忍,更何况那是一个自己要好的朋友了。
那不会是真的,我只是在做恶梦……午夜梦回,小宜有多么渴望那只是一场不着边际的无聊梦境,但可惜当醒来以后,还是需要面对那是千真万确的残酷现实。
童话世界,不应该是只有希冀和梦想的吗?怎么竟然会有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难道即使是身处如何美好的世界,我们还是需要面对生离死别?难道即使现在是如何快乐,我们还是要随时迎接悲伤的降临?
百般愁绪缠绕心头,小宜自觉找不着答案,至于哥哥小志,他感到的痛苦,大慨会比我大上千千万万倍吧?佩儿是他最爱的女生啊,试问世界上又有哪个人,可以平静地面对自己的爱侣被活活杀死?
你是强装出来的吧?其实你亦很想哭吧?真是可怜的哥哥。
不过无论如何,看到小志没有跟想像中一样自暴自弃,小宜已经觉得是不幸中的大幸,始终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如何伤心也是无补于事,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小志可以努力地煞过这痛苦的时间。
好好活下去吧,哥哥……
回头望向右手边的房间,叫小宜另一担心的是格蕾特。根据当日恶魔所言,佩儿的死也许跟她有点关连,大家相处了一段时间,小宜当然亦相信格蕾特的为人,知道她不会是故意害死佩儿,但要女孩如何能从自责中走出来,这就并不是小宜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格蕾特是个坚强的女孩,哥哥可以做到,你亦一定可以的!
无奈地叹一口气,除了默默替两人祝福外,小宜也想不出自己可以帮上什么,在这个再没指引的迷宫之内,每一个人都只能依靠自己去找到出路。
“呼……”广阔的森林之内,小志彷似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今天的天气很好,森林里散发着一阵阵充满着生命力的气息,叫人的心情亦不其地可以放缓下来。
“啦啦啦~”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歌声,那是一把很清脆而美妙的悦耳声音,小志心生奇怪,暗想在如此丛林之内,为何会有女生高歌?倾耳细听,还发现女孩的歌声虽美,可当中又渗着点点哀愁。在被声音的引领下,小志一步一步地踏向源头之处,不久便来到森林的中央之地,只见这里耸立着一座由玛瑙石块建筑而成的高塔,塔身没门没户,只有在塔顶上设了一个小小的窗户,女孩的歌声就是由此窗户中传出。
“这种地方怎会有塔子的呢?”好奇走上一步,小志正想伸手触向城塔的墙壁,突然背后响起一把阴沉的声线:“终于等到你了,你就是勾引丝莉亚的淫贼吗?”
回头一看,面前是一个身穿暗灰衣裳、容颜卓越的中年女子,从她的打扮看来,也许是个懂得使用魔咒的中世女巫,只见她美艳的眉目之上露出凶光,以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望着小志。
“勾引丝莉亚?我想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丝莉亚……”小志正想解释,可女巫已经听不下去,她猛地挥挥右手,地上迅速翻起一条树藤,把小志的双脚缠住,接着还整个人被吊在半空。
“呜~”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小志手足无措,只见无数树藤犹如一条条凶猛毒蛇,以猛烈之势将小志团团围住,且并没停下迹象,直至把猎物包里得有如一个蚕茧之状,方徐徐缓的慢下来。
“丝莉亚是百年一遇的天生奇材,我栽培多年才有今日成就,可不会让你这淫贼毁于一旦!”女巫在外面以冷酷的语气说出。
“大姑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丝莉亚……呜!”小志被树藤缠得透不过气,正想拼最后一口气向女巫解释,可突然感到一阵皮开肉裂的强烈痛楚,原来树藤之上长着无数尖刺,如此向内收紧,尖刺就纷纷直插入小志的身上。
“嘿嘿,我就要亲眼看着你这淫贼受尽绝望藤的伤心煎熬而死,方可泄我心头之愤!”女巫得意的说着。
原来这一条条缠着小志的树藤名绝望藤,绝望藤本身并无毒性,但其汁液却有一种催眠作用,可以令中毒者产生幻觉,看到生命里最痛不欲生的伤心经历,从而失去求生意志,最后被活活勒死。
“大姑……我不是……”小志拼命挣扎,可是终不能敌绝望藤那牢牢包围,男孩只觉头晕目眩,逐渐连呼吸也感到困难。
“呜……我……我会死吗……”
最后小志终于在朦胧中失去意识。
“不!人世间是有真爱的!”小志大叫:“无论怎样,我一定不会向你低头,就是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执迷不悟……”雅哥脸上露出不屑神色:“就凭你这句说话,今日我要血祭天使之丘!”
“你说什么……?”听到雅哥的说话,小志退后一步,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小志……”被钉在树上的佩儿发出微弱气息。
“心儿,给我黑暗之箭……”
雅哥从苍白少女手中接过一把全哑黑色、箭尾刻有骷髅图案的弓箭,瞄准树上的佩儿:“天使又怎样?就是上帝,也阻不了黑暗的存在。”
看到恶魔的举动,众人的呼吸都屏息起来,乱跳的心一下子被抛至谷底。
“不要……不要……不要……”剧烈鼓动的心跳叫所有人都呢喃着同一句说话。
滴达,滴达……
这一刹那,原本下着毛毛细雨的天空突然晦暗下来,豆大的雨水一滴一滴的降下,变成滂沱大雨,穿过雅哥制造的结界,轰隆隆的洒在全身赤裸的佩儿身上,彷如哭泣的眼泪般,洗涤女孩的身体。
“连天也哭了吗……有趣……”雅哥抛下一个轻蔑的神色,猛力拉开手上的弓箭。
“停手呀────!”小志发出像野兽般的疯狂吼叫。
“不要……”格蕾特陷入绝望,眼神瘫痪。
小宜晕倒。
小克拼命使用魔法阻止。
但最终扑的一声,带着黑暗之气的利箭还是破空而出,以割开雨水的速度,直飞奔向佩儿胸口。
“卡擦!!”
“唷——”
哑黑色的箭头直插入胸,强大冲力使佩儿的头向上一昂,在吐出最后一口气后,再没支撑的颈项便完全垂下,不再有任何气息。
“佩儿──!”小志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震破山丘。
鲜血,从女孩的身体缓缓流下,经过小腹、双腿,直流到树干之上,将整棵深啡色的天使树都染成赤红。在雨水的混和下,血液有如水银泻地,不断从树的根部蔓延奔流,四周一片顿变血流成河。
同一时间,小志的内心也在淌血:“呜……佩儿……佩儿——-!”
“哗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的一幕~~”魔鬼般的狂傲笑声,夹杂着狂风怒雨的高呜,于悲恸的空气中,犹如一首首来自地狱的可怕协奏曲,来回飘荡。
一刻间,所有人的心中,都只有绝望。
“佩儿───!!”小志拼命敲打由雅哥发出的结界围墙,然而就在佩儿断气的同一刻间,结界突然消失,小志竭尽人生最愤怒的力气向吊着佩儿尸首的天使树冲去:“佩儿───!”
“小志不要!这个人太危险!”小克从后制止,但小志没有理会:“不!
我要去!我要救佩儿!我要杀死那恶魔!”
“佩儿已经死了呀!”小克大叫:“我是格林童话的守护者,我可以告诉你,佩儿已经死了!”
“嗄嗄……小克你说什么……?”小志仍是不愿置信的回头问道。
小克牢牢捉着小志的肩膀:“小志,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这家伙太强了,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要离开这里,知道吗?
我们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不!我不能留下佩儿,就是死,我也要和她一起死!!”小志狂吼。
“连你也死了,那大家怎样办呢?格蕾特和你妹妹小宜怎样办呢!?”
“我不理!佩儿死了,我再活下去也没意思,你就让我在这里跟佩儿一起死吧!!”
“傻瓜!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要保存你的生命!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你去做!”
“什么事也与我无关!我要佩儿在一起!!”小志不肯听从小克的说话,转头就是奔向天使树,可突然碰的一声,整个人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抱歉,我没办法……”手握着强力麻醉枪的小克望着身后两个倒在地上的女孩子,无奈的说。
“这是什么地方?”从噩梦清醒过来,小志独个在树林里荡着。
“小克呢?还有格蕾特和小宜……”环望四周,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但意外地却有一种很亲切、很舒适的感觉。
好像,这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很久啊。”忽然一把熟稔的声线在耳边响起,那种温暖的音调叫小志无法相信,整个人呆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回头。
“怎么了?你不想看到我吗?”轻声再次响起,确定了的确是她以后,小志浑身打震,以不敢置信的心情缓缓转过头去。
眼前的,是佩儿。
“佩儿……”眼泪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充满眼眸,小志实在无法想像,在往后的人生里,可以再次看到这个女孩。
佩儿身穿一件粉红色的丝质长裙,赤着足踝,脸蛋挂上一副很柔很美的笑容,她双手靠背,情深款款地看着小志。
“佩儿!”一刹那的激动令小志泪流满面,他冲上前去想抱紧佩儿,但女孩却摇一摇头:“你是捉不到我的啊,你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吗?”
嗄……对了,佩儿已经……
“嘻……”看到爱侣茫然的表情,佩儿噗哧一笑:“傻瓜,不用这么失望,你想抱我,其实是很简单的啊~”
“什么?佩儿你有办法?”小志大叫。
佩儿聪慧的点一点头:“当然有办法,你不能碰到我,是因为我们已经身处两个世界,但只要你也过来这边,我们就不是可以一起啰,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呢?”
“愿意!”小志想也不想的回答:“我当然愿意!”
佩儿指着远处一张木桌子上的一只小刀说:“那你到那边拿起刀子,往自己的颈项上一划,我们就可以一起的了。”
“好,我现在就去!”小志立刻奔向桌子,可是却听到佩儿叹气一声。
“佩儿?”小志莫名回头。
佩儿微微一笑,摇一摇头:“没有,只是我一直觉得小志你很了解我,原来也只不过是这种程度。”
“佩儿……”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真的会开心吗?我俩认识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佩儿略带失望的说。
“佩儿,我……”
佩儿低下头来,幽幽的说:“小志你知道吗,和你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就是有天你告诉我,要用我的一生来换取那段短暂而快乐的日子,我也愿意……”
“我也是啊,佩儿!”
“所以,即使我们现在是分开了,但我仍是一点没有遗憾,因为我已经经历过人生最快乐的日子,那还有什么值得可惜呢?”佩儿微笑说。
“佩儿……”
“正因如此,刚才小志你说要你牺牲生命来陪伴我,我感到很失望,原来我俩过往相处日子,并不能带给你终生的快乐。”
“不!佩儿你误会了,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跟你一起,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都可以永远共你一起!”小志焦急道。
“但你真的认为,我这样会开心吗?”佩儿反问。
小志再次呆了:“佩儿?”
“小志你知道嘛,我没格蕾特聪明,不知道怎样解释我心里所想,但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好好努力的活下去,而不是选择逃避。”
“佩儿……”
“你愿意为我舍弃生命,我很感动,但若真是要让你为我失去生命,我会很内疚,如果你真心爱我,也不会想看到我在以后的日子都内疚的吧?”
“我……”小志不懂回答佩儿的话。
“告诉你唷,我一直认为我男友是个很勇敢,很有用的男子汉……”
小志摇头说:“我不是有用的人,我眼巴巴看着你被杀死,也没办法救你……”
“好吧,既然你也认为自已尚有不足,那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直至自己觉得成为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佩儿……”
佩儿像小女孩般,以姆指划着掌心:“我希望我爱的人,是一个真正勇于面对艰难的男子汉,而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小志咬着下唇,答不出一句话来。
“对了。”接着佩儿走到小志身边,绕了一圈说:“小志你爱我吗?”
“爱!我当然爱你!”小志大叫。
“嘻嘻,那就好……”佩儿满意的眯眯笑说:“那么你答应我,要把我的那一份也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到了某一天,告诉世上的人,以前曾经有一名女朋友叫佩儿……”
“佩儿……”
“你答应我好吗?”
“嗯……我答应你……”小志再一次涌出眼泪,伤痛的点一点头。
“呀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记住哦,是你亲口答应我的啊!”佩儿开始愈走愈远,踏过之处花草微动,小志想追上前去,但被女孩阻止:“不要再过来,你不是明明答应了我的吗?”
“佩儿……”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的。”佩儿背着小志说。
“你说吧,我什么都会做到。”
“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男孩,答应我今天之后,以后也不要为了我哭,可以吗?”
“佩儿……”
“没回答就当你答应了啰?今天真是很好的一天啊,我很开心……”佩儿轻轻的说。
“…………”
“好了,我也要走啦,记住了啰……”
“佩儿……”
“答应我,不要哭,好吗?”女孩垂下头来,虽然此刻小志看不到她的脸孔,但从其苦涩的声线可以感觉到,佩儿亦是在强忍眼泪。
“…………”
“再见了,我心爱的小志……”
“佩儿……”这一刻间,小志感觉到心房被割成片片粉碎。
逐渐,佩儿的背影愈来愈远,直至完全消失于小志的视线。
佩儿……
佩儿不知离开多久,小志心中的涟漪仍是无法平伏,他默默闭起眼睛,直至四周回复一片寂静。
佩儿,走了……
我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握起掌头咬一咬牙,到再次张开眼睛之时,面前已经是一条条缠绕的树藤。
“嗄……”强忍痛楚,吸一口气,小志把手伸向腰间,以吃奶之力从小包拿出一枚小刀,接着喃喃念道:“我血玄黄,其命苍苍,我魂冥靛,其魄幽常……”
“沙——”咒语还没念完,小刀已经发出惨绿青光,刀刃向外伸延,卡擦几声,面前的树藤应声断开,小志无力倒在草地上。
中年女子看到此情况大感吃惊,错愕的道:“连绝望藤也杀不死你?”
小志拍拍身上的伤口,喘着气说:“嗄……嗄……抱歉,我答应过一个女孩,还不能死……”
“哦?是谁令你这样留恋?”女巫狐疑问道。
“是我的妻子。”小志面不红气不喘的回答说。
“哼,你这种黄毛小子年纪轻轻,会有什么妻子?想必是用下三流的手段去哄骗一些无知少女,你这种淫贼今天就让我替天得道吧!”女子再次展开攻击,只见她扬一扬手,一股滔天巨浪瞬即从身后涌起,直噬过去,可经过刚才一役小志这次学乖了,他不慌不忙的从腰带的小包取出一枚只有一巴掌大的小伞子,猛力张开,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我血玄黄,其命苍苍;我魂冥靛,其魄幽常,敕令魅魉……”
“沙……”咒语方才念完,小伞子就立刻发出一阵惨绿青光,无数阴气倏地笼罩四周,彷似万魂骚动。
“这是什么?”中年女子身为魔法大家,可也从来没有看过如此鬼魅的东东,只见四周忽然阴风狂嚎,天愁地惨,成千处女怨魂,蓦地从幡中窜出,在女巫周遭激烈旋飞,发出凄厉哭嚎,扰人心魄,顷刻间便将女巫团团围住,彷彿要将其一击必杀。
“靠,这个也太猛了吧?”小志也想不到这小小的一枚伞子竟有如此吓人威力,连忙收起,幸亏动作及时,不然女巫少不免会被伞子中的怨灵噬咬得血肉模糊。
原来因为担心雅哥会再次偷袭,于是小克特别交予小志三件用作防身的强力武器,分别是可以任意变长缩短的“长丈刀”,从别本畅销人气小说抄回来的“万魂幡”,与及一件利害得连作者也还没想出来的最终兵器。
“嗄……”逃过一劫,可女巫惊魂未定,呆住了好一阵子,才懂以战栗的语气向小志问道:“我从来也没看过这样高强的法术,你是何方的魔术师?”
小志看到女巫的眼中对自己竟带敬意,哭笑不得,搔搔后脑笑说:“大姑你误会了,的确这种东西在认真的小说中是要很高修为方可驾驭,但这是一本连10个回应也没有的胡闹故事呀,不要那么认真。”
中年女子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不想与这貌不出众、但实力吓人的小子纠缠下去,她放下刻前的杀气,以驱逐的语气说:“勾引丝莉亚的淫贼决不会有这种力量,我现在相信你了,你走吧!”
“知道我是无辜那就好,但我想问一下刚才你说的什么丝莉亚是百年一遇的天生奇材……”小志满有与趣的想追问下去,但望到女巫那不善的凌厉眼神,也就识趣的说:“老师教导我们,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做人道理,我想我还是先溜好了,再见。”
说着,便一缕烟的从刚才来的小路逃跑回去。
“哼,差点给这小子坏我大事。”看到小志走后,中年女子仍是心中有气的哼了几声,可忽然胸口一阵痛楚,使女巫无力起跪在草地之上:“呜!”
原来刚才小志虽然已经是立刻收起万魂幡,但幡中怨魂仍是向女巫噬咬了几口,稍稍掀开胸前的衣物,一阵瘀黑伤口,叫其不得不再次感受到那魔物的威力:“难怪可以出书,连武器也是特别利害的……”
“丝莉亚?丝莉亚在吗?我是洛比薾……”这个时候城塔的下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女巫心中一凛,知道这个才是等候多时的目标人物,于是也不理身上痛楚,强自站起来到男人的面前。
“你是丝莉亚的母亲?我是洛比薾,是丝莉亚的……”这个衣着光鲜的英俊男子看到中年女子,有礼的自我介绍,可是女巫的眼中只有仇恨:“你什么也不用说,我只知道你是要坏我女儿一生的淫贼!”
“伯母你误会了,我不是……呜!”男子连忙解释,可惜和刚才小志的情况一样,女巫根本听不入耳,二话不说,一条条犹似毒蛇般的绝望藤便从地上弹出,直扑向男子的方向。
“妈!不要!”这时候突然响起一声呼叫,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从塔顶上的小窗户伸出头来,以近乎哭泣的声线向女巫说:“我求你放过洛比薾!”
“哼!”看到女儿的情急模样,女巫更是怒上心头:“小贱人,到这时候还要维护这淫贼?我偏要在你面前把他分尸!”说着再次扬起右手,眼看绝望藤就要把男人团团包围,却听到塔顶上那金发女孩歇斯底里的大叫:“妈!停手!!”
“啊!”女巫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境物,在女孩高叫的同时,自己操纵着的绝望藤竟不受控制,纷纷倒转枪头向自己扑过来,而且其劲度比刚强大百倍,女巫发梦也想不到有此一着,加上本身有伤,连躲也躲不了,只见一串串长着尖刺的树藤犹如海浪一般,直把其卷入当中。
“呜…………”
“不要离开我!丝莉亚!!”
从梦中惊醒之际,已经是傍晚时份。
“醒来了吗?”一把略略熟悉的声音,眼前是早上才碰到过的小男孩、小志。
“又是你?”看到又是那个碍事的家伙,女巫感到一阵厌恶,猛然想跃起身子,却觉得浑身都是一阵切肤的痛楚:“呜!”
“你不要动,刚才那些树藤很利害,把你整个人都包起来了,现在你全身都是伤,要好好休养一下。”小志好意的提点道。
“我浑身都是伤?”蓦地忆起早上的一幕,女儿那强大的魔法重现眼前,虽然早知道丝莉亚是万中无一的好材料,但也没料到才年纪轻轻的她,居然已经达到如此境界。
“那小贱人,连我也……”想到女儿为了那淫贼竟然倒戈相向,心中不禁更是气愤,勉强弯起身子,却看到自己全身都被包上护理纱布。
这一下子可比刚才更惊,慌张往旁边的树干一望,原来身穿的衣服都被好端端的挂在枝上。
“是……”女巫羞愧难当,咬着牙的向小志问道:“是……是谁替我包扎的?”
小志堆起树枝,打算把刚刚采过来的蕃薯烧来吃:“这儿还有别人吗?当然是我唷,不过也不用谢了。”
听到这最坏的答案,女巫的面色变得更为深沉:“那么……也是你替我脱光的……?”
小志想也不想,不经意的点点头说:“也是唷。”
“那……你看到了什么?”女巫那低沉的声音接近“尸变”。
“就是全部啰,不过想不到你年纪不少了,身材还保养的那么好呢,特别是那两个包包软绵绵的十分好摸。”小志回味着说。
“你……你摸了?”身为一个女巫是必须要保持童女之躯,所以虽然女巫今年已经三十有多,但仍是清白一片。
小志扠起腰子,理直气壮的说:“我好歹也是色文的男主角呀,遇到这种情况,当然要讨一些便宜了,说起来没有顺道上一次,还会被读者骂失职哩。”
“你……你!”女巫想不到面前这青年外表还算正直,竟会说出此下流的话来,登时气得七孔生烟,想到自己清白的身躯白白被这淫贼窃玩一番,更是恨不得把他煎皮拆骨。
“嘻,很生气想报仇吗?也要先补充一点体力呀。”倒是小志丝毫没有在意,并递上蕃薯一个:“你睡了大半天,也饿了吧?要不要吃一点。”
“哼!”女巫气得要命,哪里还有心情吃烩蕃薯,她转过头去不理会小志的好意,小志看了也没半点动气,坐在旁边自顾自吃着:“你不吃我独个吃,不过吃蕃薯容易放臭屁,我一个人吃这么多,待会不要嫌臭死你就可以了。”
“你这小子要杀便杀,不要搞那么多花样!”女巫听见小志的废话烦厌不己,破口大骂,然而小志仍是一面不以为意的说:“大姑,我跟你无仇无怨,又为什么要杀你呢?”
“可能你想报刚才的仇吧?又或是你跟那淫贼根本就是一伙,先来伤我好让他能得到丝莉亚!”女巫咬牙切齿的说道。
“丝莉亚?你是说刚才叫你妈妈那个女生吗?我看她那么厉害,也不需要别人帮忙吧。”小志一面吃着蕃薯,一面说。
“丝莉亚的确是个天才,但为了那淫贼竟然连养她育她的我也敢攻击,这种小贱人毫无人性,猪狗不如!”提到那令自己满身伤痕的好女儿,女巫更是恨之入骨:“待我复原以后,我一定要亲手把那小贱人杀掉!”
“可能她只是一时情急才错手的呢?”小志开解道。
“哈,终于露出尾巴了吗?如果不是那淫贼的同党,你会替那小贱人说好话吗?”女巫冷笑一声,不屑的说。
“大姑你真的误会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直到昨天也不认识他们,虽然这也许是一篇很有名的童话,但我真的没有读过。”其实从幽禁的高塔、唱歌的长发公主,加上阻止王子的女巫,稍为看过童话的都会知道这篇就是鼎鼎大名的“莴苣姑娘”,可惜和大部份没有童年的色鬼读者一样,小志小时候真的没读过几篇格林童话,所以至此仍搞不清楚现在身处何个世界。
在原作故事中,丝莉亚是女巫以莴苣换回来的养女儿,在其十二岁那年开始女孩被关进一座高塔,过着寂寞不堪的生活,后来一名王子路过并与女孩发生感情,女巫得悉后大怒,不但把女儿放逐荒野,更将王子的双眼刺瞎,结果要到多年以后,一对情侣才能重逢。
如果小克和格蕾特在这里就好了,小志心想。
在过往的旅程中,都是依靠童话的守护使者克斯拉夫和聪明绝顶的格蕾特解决问题,如今没有了两位指南针,其实小志也不自己能干什么,只是看到女巫被绝望藤缠得几乎丧命,又不能置之不理,才无奈的见步行步。
“童话?你又在弄什么花样了?”听到这个莫名奇妙的名词,女巫愈觉面前的男孩奇怪,可是凭着身为魔法术士的独有灵感,又始终看不出小志是什么别有用心的奸猾之辈。
“哈哈,这个连我也不懂解释,不过认识了大半天也还没知道大姑你的名字,小弟小志,请多指教。”小志伸出手来作友好状。
女巫不作理会,她根本没有跟这种小伙子打交道的打算。
“还在气呢?”女巫的反应小志早已料到,也没介怀的把手收回,当把最后一个蕃薯都塞进口中的同时大声叫嚣:“呀~累死了,跑了一整天,我先睡啰~晚安~”说着便走到一旁的小树下蓆地而睡。
不久男孩的鼻鼾声呼呼作响,躺在不远处女巫觉得奇怪非常。
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了,他看来没有半点魔法根基,可是身上又带着那么利害的把戏,加上一身奇怪的装扮,怎样看也不是寻常少年。
但想清楚,他是什么人跟我根本没关系,这小淫贼救我亦一定另有目的,从他刚才处处维护丝莉亚,我猜他一定是那淫贼派来的手下,想说服我不再训练丝莉亚成为女巫。
真是太天真的人,无论是谁,也不能阻到我的决定,无论是谁,也不能阻止丝莉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
不过纵使气愤非常,但女巫仍是选择不动声色,因为一来这小子手中有那奇怪的超强宝物,二来他也说得不错,自己现在负伤在身,实在应该先理好身体再作报复。
喃喃念起治愈系的魔咒,暗蓝色的结界后自身后展开,虽然绝望藤的利刺尖锐无比,但毕竟无毒,这等皮外之伤凭着女巫的法力,只需一天便可回复过来。
丝莉亚你这小贱人,明天我一定不放过你!
夜深……
就在仍专心使用着治愈魔法的时候,女巫突然感到有人来到自己的身边。
是谁?
经验老到的女巫心思细密,知道现在负伤不利自己,绝不会轻举妄动,她故意装作熟睡,以看对方下一步要怎样做。
手臂被缓缓抬起,女巫可以感到包扎在手上的纱布被逐一解开。
是那小子!
脑间瞬刻映出小志的贼模样,刚才这小子淫辱过老娘一番还没心息,现在竟敢再来?
女巫又惊又怒,极力想作反抗,可是身体却因仍处于治愈魔法的结界当中而不能动弹。
“呜!这……”女巫又惊又怒,但对方并没在意,而是继续把其身上的纱布拆下,由左至右由上到下,直至来到胸脯的位置。
“淫、淫贼!你要做什么了?”女巫心中狂骂,只是包里着一双圆浑乳房的纱布仍是被温柔的解了下来。
“停、停啊!”虽然刚才也曾一度被窥视身体,但现在却是在知觉清醒的情况下,女巫但觉羞不堪言,三十多年来不曾被异性接触过的贞洁之身,如今竟然落在一个认识了才不够一天的小伙子的手上。
“我一定要杀死他!”有生以来最大的愤怒,她有多么想睁开双眼向这无礼的淫贼诅咒一番,但根深柢固的羞耻之心,却叫她无法面对自己正袒胸露乳对着一个男人的可怕事实。
“擦擦。”最后整个上身的阻隔都被解了下来,女巫羞得满面通红,接着一阵温热暖在心头,原来对方正以热毛巾拭抹着自己的身体,一想到那一双平时不见天日的胸前双乳,现正随着男孩手部的动作被搓圆按扁,内心的激动就更是强烈。
“不、不要这样……”虽然肌肤上感到的是一股暖暖的舒适,但强烈的耻辱却令饱经人世的中年女子无法享受,她浑身打震,默默地承受着这人生最大的屈辱。
那一双顶端的双梅,迎合着温水的湿润而高高挺起,吐发出艳红的色泽,那一面无污的雪白小腹,亦随着毛巾的游走而轻轻颤抖。
“呜……”女巫害羞得浑身打震,只是奇怪的事来了,在经过热毛巾三番的拭抹后,身体渐渐感到另一种奇特的感觉,心底好像不那么难受了,被擦过的地方也少了一种反感。反而从对方的手法中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温柔。
“擦擦……”大慨是害怕弄痛身上的伤口,那人用的力度很轻很轻,彷彿在呵护着一种最爱的宝物,而从那柔柔的动作,更令女巫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温暖感。
好像,那是一个真的很疼爱自己的人。
“我怎么会这样想?”连女巫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体会,明明只是一个下三流的淫贼,明明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但他的手,却可以令人感受到真实的爱。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逐渐,女巫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感,特别是当毛巾转到胸脯上那嫣红之处的时候,彷彿把她带入一个快乐的边缘。
“好奇怪的感觉唷……”连带下体的深谷亦涌出一片热流,那是自入世以来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女巫自小学法,试问世间上有什么没见识过,偏偏未经男女之事的她,就是不曾认识这种最单纯的快感。
奇妙一段段的从肌肤百感渗透心底,正当女巫惊讶那厌恶竟会化成快乐之际,对方亦已完成了洗擦的工作,开始温柔地替其包起簇新的纱布。
“可恶的小子,明天一定要把你的眼睛挖掉,方可泄我心头愤!”女巫心中默默咒骂,可刚刚才松一口气,却发觉对方正替自己解去下身的纱布。
“你!你!”这一下可不是闹着玩了,给你羞辱上身还说挖眼了事,沾污下体就是杀你千次百次也弥补不了。
女巫猛地想弓起身子制止小志,身体却连半点力气也拿不出来,只是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任其轻薄。
“擦擦……”包里着下体的纱布被一块又一块的拉开,女巫感到一阵凉意,知道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已经暴露于空气当中,但对方并没有立刻施暴,而是继续把下面的纱布都一一拆掉,直至整个下身都坦露出来。
“如果这小子要干什么,宁可死我也不会让他得逞。”这个时候女巫已经抱着万一小志有什么不轨举动,就立刻咬舌自尽的决心,可对方根本没如女巫所想有侵犯之意,只是像刚才一般用热毛巾替其清洁身体,温水由大腿抹向小腿,然后逐根脚趾清洁干净,经过足踝后再回到根部之上,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体贴轻柔,叫女巫无法相信这是一个陌生人会对自己所作的亲切。
“呜……”直到那团热暖来到下身那唯一的毛发之上,女巫方醒觉到对方正替自己清洁着女性最秘密的地方,啡黑的阴毛,现在就毫无保留地出现在异性的面前,那两片曾以为永远不会暴露人前的粉嫩肉唇,现更完完全全地出现于男人的眼内。
呀……被看到了……
女巫羞得面红耳热,更糟的是猛地想起刚才拭抹上身时,涌出那一股热流仍残留在花瓣边处,就不禁更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赧之感。
天……我到底变成怎样了……
极力想夹起双腿,但对方却倒行逆施般轻轻替其拨开大腿,再以温水细心地清洗阴部,微温的毛巾沿着阴户上方滑到会阴之处,再顺着两片阴唇来回磨擦。
“呜……”那一种奇妙的跳动从心脏的最深之处传到身体百方,在阴户被拭抹的同时阴道中的洪流汹涌倾泻,令此刻动弹不得的女巫亦可感到下体的水份正源源不绝的流过不停,三十多年来从没有别人接触过的性器经不起这初次考验,一瞬间就把这个成熟美女带入生命里的高潮。
“呀!停下来!不要这样子!”
女巫咬紧牙关,但仍无法阻止身体率直的官感,大量爱液像倾泻一样突然涌出,有如排尿般沙沙漏出,沾湿了整片大腿。
“呀呀,羞死了。”在男人面前露出丑态,女巫羞得想死,可对方毕竟是别无异心的清洁,当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每一处都拭抹干净,甚至连充满在阴道口外的湿漉津液都清理过后,便再次替其包扎纱布,没有再作任何侵犯的举动。
“嗄……终于完结了……”直到听到对方拿起地上的木盆离去,女巫仍是未能从那怪异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浑身都张起鸡皮疙瘩,彷彿运用了最高的魔法,也不及这一遍暴露人前所花费的体力为多。
稍稍定过神来,那羞耻的愤怒感又再次盖过刚才的美妙。
“我明天……一定要杀死这淫贼!”女巫咬牙念着。
次晨一早,早已醒来的女巫从地上坐起,念一段解开结界的咒语,确定身体的伤势已好了一大半,披上黑衣,立刻怒气冲冲的往找小志算帐。
“咦?醒来了吗?昨天睡得好不好?”正在做着早操的小志看到女巫经已能行能走,高兴的打个招呼,没想到女巫竟怒目而视,二话不说,扬一扬手,地上扑出的树藤立刻把小志整个卷起,并倒吊在一棵巨大的老树之下。
“勒勒勒勒!”
“喂喂,大姑你干什么?”这一下突如其来的袭击杀小志一个措手不及,连伸手往小包拿出武器的时候也没有,已经被绝望藤团团包着。
女巫大怒叫道:“你这淫贼毁我清白,我要先把你的眼睛挖下,再亲手杀死你才可泄恨。”
“毁你清白?你是说昨天那个?没有啦,我是开玩笑的,不要说奶子,我连你的大腿也没看到。”小志被缠得透不过气来,吃力地说。
“淫贼!还要否认?”女巫听了更怒,伸出的手掌用力一抓,缠着小志下体的树藤迅速收紧,男孩登时痛得高呼惨叫:“断、要断了~好啦,我认了,昨天那个真的不是我,丝莉亚,我可以帮你的就到此为止了!”
“什么?”听到女儿的名字,女巫愕了一愕,小志继续大声呼叫:“丝莉亚出来呀!想我的鸡鸡被你老妈活生生割掉吗?”
“妈……”这时候一个俏丽动人的女孩从某棵大树旁伸出头来,只见她满脸惊惶,异常害怕的躲在树后,小志指着大叫:“就是她啊!昨天替你包扎纱布和洗身的都是她!”
“你骗我,昨天你明明说你……”女巫仍是不信的道。
“都说是开玩笑,我看你一天老是凶巴巴的,便捉弄一下你啰,而你那个宝贝女儿又因为害怕你会责骂她,所以不敢在你面前出现。”小志解释说。
“是真的吗?”女巫狐疑问道,女孩胆怯的点一点头。
“呜!”随着女巫转移视线树藤亦同时松掉,小志掉在草丛上,掩着下体雪雪呼痛:“差点小鸡不保啊~”
定神一看,女巫仍在怒目望着女儿,丝莉亚被母亲那凶恶表情吓得浑身打震,不敢上前半步。
对峙了好一会儿,女巫才冷冷的说:“怎么了,不说话了吗?昨天会替别个男人对付我,今天却不敢说话了吗?”
“不,妈妈,我昨天一时情急,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丝莉亚惊慌的救情,但女巫摇一摇头:“嘿,差点把我杀掉了,还算是一时情急?下次到你深思熟虑以后,不就可以把我五马分尸?”
“不是啊,妈,我真的不是有心……”丝莉亚被母亲逼得想哭,焦急的大叫。
“好,那你告诉我,那淫贼在哪里?我要亲手杀死他!”女巫威胁道。
听到女巫之言,丝莉亚更害怕了:“妈不要,我求你不要杀死洛比薾。”
“哼,结果你最担心还是他吗?那淫贼要勾引你的清白,破坏你的一生,为什么我不可以杀死他?”女巫怒道。
“不,洛比薾是爱我的,我也爱他,我求妈妈你可以成全我俩……”丝莉亚哀求道。
“废话!你知道身为一个女巫是必需要保存童女之身,你却要跟那淫贼一起,不是要白费我这么多年来的功夫吗?要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女儿,只是我的一只棋子,我断不会要一只没有用的棋子!”
“妈,我求你不要这样说……”丝莉亚急得慌了,跪在地上哭过不停,小志看到如此情况,也想上前劝阻,但摸摸小鸡仍在痛,决定还是先看定形势再说。
“好吧,不要浪费时间了,既然你是怎样也要跟那淫贼一起,那就先把我杀死吧!反正昨天你的实力大家都看到了,现在的你要杀死我,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吧?”女巫冷冷的说。
“妈!”听到母亲绝情的话,丝莉亚连眼都瞪大了,半句话答不出来,女巫继续说:“我养你育你,你却为了一个淫贼而叛逆我,这样的贱人也不想要了,我现在给你一个最后机会,我们在此决一胜负,如果你赢了,我就当从来没有养过一个叫丝莉亚的贱人,不会阻你跟那个淫贼逍遥快活,如果你输了,就永远不能再跟那淫贼见面,专心当一个女巫!”
“这……”对丝莉亚而言,这根本不是一个可以选择的答案,她无言地望着母亲,眼光里充满无助,只有期盼女巫收回那残酷的宣言。
但从女巫那冷酷的眼神,熟知其脾性的丝莉亚亦深知母亲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不会收回,在经过一阵短暂的凝望后,绝望的女孩终于无奈地答应:“妈我明白了……但求你可以多给我一天时间吗?”
“嘿,好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在这里决战,你现在滚回到塔上去吧,我今天不想看到你这贱人!”女巫丝毫未有体会女儿的悲哀,冷冷的驱逐道。
“妈……”丝莉亚伤心不已,豆大的泪水自脸颊上缓缓流下,女巫看了不但没有心软,反而更觉愤怒,以怒骂的声线说:“我叫你走呀,贱人!”
“呜……”没法子下拖着蹒跚的脚步回到高塔之前,丝莉亚带着哭泣的念出魔咒,一把金丝般浓密的头发顿时不住的往上伸长,直把她整个拉上那小小的窗户之中。
“哼!贱人!”直至目睹女儿身影完全消失于视线之内,女巫仍是气愤的责骂一声,回头望向那还在抱着下体的小志,想到昨天因为误会一场,害得在丝莉亚之前露出丑态,心中怒意也不其然迁到这跟女儿一同作弄自己的小子身上。
小志当然亦注意到女人那可怕的神色,他心中一抖,强装轻松的说:“好啦,现在水落石出,知道我没有讨你便宜了啦?”
“臭小子……”女巫口中呢喃,想着一定要给这小子好受,可又顾忌他小包中那奇异伞子,不敢轻举妄动,隔了好一会儿,才冷冷的说:“小兄弟,刚才是我错怪了你,不如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当是向你赔个不是。”
小志也不是蠢材,怎会看不出女巫的用心,只是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还是硬起头皮的拍拍心口道:“大姑有请,怎会不去?昨天只吃了蕃薯,现在饿得要命啊。”
“好,那跟我来吧。”女巫心里冷笑一声,她所居住的地方布满结界,就是再强的魔术师进了去也如笼中之鸟,弄不出花样来。
待会这小子进入陷阱,我一定要把他教训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两人沿着丛林走了好一段路,来到一间木制的小屋,屋后还有一个美丽花园,里面长满了奇花异草,小志奇怪问道:“对了大姑,你家这般漂亮,怎么不和你女儿一起同住的?”
女巫冷笑一声,心想关你何事,不过为着要引小志进屋,还是冷冷的回答说:“丝莉亚只是我用莴苣换回来的一种工具,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是女儿,当然不会跟她住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吗?”小志喃喃自语,然后跟随女巫来到屋内,对面前景物大表惊奇。
和过往所到过的任何一所巫师之家都不一样,女巫屋内的布置偏向简单清洁,没有一般魔法术士的阴暗之感。
“蛮不错呢~”小志赞美说道。
这时候女巫知道小志已是笼中之鸟,得意非常,也不想再跟这混小子浪费时间,奸猾的说道:“小兄弟,昨天你那个把戏真的很厉害,可不可以借给大姑看看?”
“嗯?你是说万魂幡吗?这个我也是第一次用,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猛的。”
小志不防有诈,随手的从腰中小包掏出伞子交到其手中,女巫笑说:“小兄弟你这样信我?你不怕我会用这个对付你吗?”
小志放心的道:“不怕不怕,这个是小克特地替我造的,幡中有我记号,绝不会接受他人为主。”
“哦,是吗?那我试一试……”女巫张开万魂幡,同时喃喃念出咒语。
“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只听小志一人命令的万魂幡竟随着女巫念咒的同时发出惨绿青光,幡中万魂亦开始骚动。
万魂幡被启动了!
“怎么会这样?”小志大惊,可也太迟了,成千处女怨魂蓦地从幡中窜出,团团围着小志身边激烈旋飞。
女巫得意大笑:“哈哈~小子你也太大意了,这屋里布满我设下的魔咒结界,任何施了黑魔术的把戏到了这儿也会被我控制,你好好享受一下你那玩意的苦头吧!”
“呜~”小志没想到女巫的能力居然会强到这个程度,连后悔也来不及了,无数怨灵在面前逐渐凝聚,很快便组成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
“咕噜。”小志吞吞唾液,望着眼前这曲线姣好的高大美女,只见其巨大胸脯上的一对乳豆早已勃起,眼里满是情欲之光,扭着黄蜂般的纤细腰子,妩媚地望了男孩一眼,便蹲下替其拉开裤子取出鸡鸡,贪婪地纳入口中细心吸吮。
“呜……爽……爽唷……”龟头上一阵温暖炽热,叫小志如堕仙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和欲仙欲死原来是同义词啊。
“这是什么回事?”没有和昨天一样疯狂噬咬,反而看到一幕旖旎春光,女巫惊讶非常,本来她亦没有杀死小志之意,只想教训一下这臭小子,没想到竟然变成真人表演的春宫戏。
“大……大姑……都是这是一篇色文……连武器也特别色的……
这个叫魔苓的女生不论遇上男女都会大奸一顿,直至把他们的精力吸干吸尽为止……”小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释着。
“这……”望到小志那小鸡鸡在怨灵美人的口中逐渐变作一条巨大铁棒,女巫登时面红耳热。
“天哪,好大……”看着看着,甚至连下体也开始湿润起来,女巫不自觉的掩着下体。
呀呀……是昨天那种感觉……
一阵难当的羞涩,男女交合是女巫人生中从未体会的荒芜之地,现时竟活活的展现面前,自然无法接受,接着只见魔苓吐出小志阳具,然后像八爪鱼般黏在其身体之上,胯下死命摩擦那坚硬的肉棒,彷彿在央求小志的插入。
“人……人家要唷……”
“小姐,虽然我也很想,但佩儿刚刚才……我不能这样子啊……”小志推托着说,但这时候整个人被怨灵牢牢缠着,根本无法脱身,身看杀气腾腾的龟头已经顶在娇媚的阴道口外,是随时也会轰进去的了。
“混、混帐!你们要在我家干什么下流事了!”只是到了正要提枪上阵的一刻,女巫的神经线突然像被敲打一下般整个人清醒过来,猛力把手上的万魂幡抛到地上。
“呜~”可这一下忽然的脱离,又使怨灵美女发疯起来,没有了女巫结界的镇压,魔苓再一次变回小志的下仆。
“嗄嗄……”缓缓放下主人身体,拖着幽怨的目光,怨灵美女回头望向女巫。
“喂……”昨天才刚受过这魔物的苦头,女巫面色大变,慌忙想拾起地上的万魂幡,可魔苓已经像一头猛狮般扑到其身上,像失去常性地掀起女巫裙子,两腿张开一片,大口大口地吮吸着那处子的下体。
“停!停啊!”女巫拼命挣扎,但慌乱的她根本无法脱离这淫乱的魔物,大量津液随着怨灵美女舌头的抽插流过不停,把那一片蜷曲的阴毛亦沾湿一片。
“呼~”那一边厢小志逃过一劫,抽抽裤子的来到两人身边,佩服的说:“果然是法力高强的大姑,连小克变出来的法宝也可控制。”
这时候女巫整个人被魔苓翻起,整个湿淋淋的阴户正好对着男孩,甚至连两片粉红色的肉唇也被瞧得清清楚楚,哀号大叫:“小子,替我收下她!”
小志摆一摆手,拒绝道:“不行不行,怎知道你待会是否像刚才一样对我?”
“我答应你……一定不会……”下体被吸食得嗦嗦作响,女巫羞着大叫。
“真的吗?那你先发誓。”小志仍是不信的说。
“我……我露拉亚向苍天发誓……不会再向……小志……施袭……”这时候怨灵美女已经改为把指头插入,女巫喘着气说。
“嗯,这样就差不多,不过你还要多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要煮饭给我吃。”小志摸摸肚皮说。
“好……好……你先把她搞定……我什么都依你……”
“好吧,但我要吃炸鸡和鱼肉肠的唷?”
“你先替我搞定……她要插到屁股去了……”女巫急得想哭。
“可以有点汤水就更好了~”
“好……好……”
“不知道饭后有没点蔬果呢……”
“…………”
“你说如果连布丁也有的话,就真是太完美了……”
“……”
“原来你叫露拉亚呢,真是不错的名字。”饱餐一顿后,小志满足的说。
女巫不发一言,铁青着脸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不过老爸也教导我们,做人最重要是以德报怨,就是人家想害你,也要好好待人,那最终就必定有好报,这的确是十分有道理呢。”小志一面用竹签剔着牙缝,一面轻松的说。
露拉亚冷冷的道:“吃饱了还不走?”
“嗯?刚才你不是答应今晚让我在这里留宿的吗?”小志反问道。
女巫气极:“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小志竖起两根指头:“就是当魔苓把两根手指都插进你屁眼时答应的啊。”
露拉亚一听,满面通红:“好了好了,就当我什么都答应了,这里有我的结界保护,量你也不作出什么花样!”刚才被怨灵美女插得七荤八素,也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反正什么也是好就是了。
不过不要看女巫一整天凶巴巴的,倒是一诺千金,刚才答应过小志的话,现在通通做到之余,也没有要再偷袭的打算。
“那谢谢了,今晚可以不用睡树边实在太好了。”小志轻松地四周观看,无意望到一间以粉红色为基调的房间,好奇问道:“咦?这里是?”
“那里不准你去!”女巫大怒叫着,但小志已经站到门外,还笑着问道:“是小孩子房间呢?难不成丝莉亚以前是住在这里的?”
露拉亚不发一言,小志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丝莉亚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吧?只是为了让她的魔法可以更上一层,所以自十二岁开始,你便要她独个到那高塔里去,我以前曾听说在愈高的地方修炼巫术,就愈可以吸收月夜之气加快进度,我想你也是为了这原因哩。”小志顺口溜着,在过往的旅程中男孩曾碰过不少女巫术士,总算是增加了一点有关的知识。
被男孩一言破道,女巫带点讶异,心中暗想,这小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只是口硬的她仍是不承认的说:“那也证明不了什么,丝莉亚是一块当巫师的好材料,我收养她,为的只是增加我的筹码。”
“是吗?但我看这间房收拾得很干净啊,如果真是如你所说,丝莉亚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棋子,你会在她离开了四年的日子,仍一直保留着她的房间吗?而且还那么用心去打扫。”小志调侃的说。
露拉亚面色一沉,不悦的道:“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志微微一笑,找一张椅子坐下,悠然的说:“其实昨天在你我去知觉的期间,丝莉亚也有简单地说过你们的事,她说你虽然是严格一点,但不失为一个好妈妈,而且对她也很好……”
“哼,她会这样想吗?如果她真的尊重我,会去勾引那淫盗贼吗?”女巫冷冷反问道。
“感情这种事嘛,有时候并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小志以过来人的身份说,然后不明的问道:“不过为什么你一定要制止丝莉亚和那男生交往呢?我看刚才那个好像是个王子,应该不错嘛?”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露拉亚冷酷的说。
“嗯,不肯说吗?那不如让我猜一下吧,你年纪不少了,但刚才怨灵女挖你的洞时却仍是那么害羞,简直就像一个处女……难不成当女巫的都要保持贞洁,所以你会那么反对丝莉亚认识男孩子?”小志一步一步的推敲下去。
女巫连耳根都红透,破口大骂:“小子你乱猜什么了?”
小志搓着下巴说:“脸都红了,那就更肯定……丝莉亚也说,她也知道你对她的期望,但她真的很喜欢洛比薾,为了他甚至愿意放弃当一个女巫……”
露拉亚听了大怒:“我栽培她十六个年头,她现在竟为了一个臭男人就背叛我,这不是贱人是什么?”
小志劝阻说:“我亦知道你一定会生气的了,毕竟对她抱着最大期望的,就是你……”然后又默默的道:“天下间的父母,都希望子女可以出人头地,有很多甚至替他们计划好往后的人生,最少那是他们自觉最好的人生,所以当子女不愿遵从时,往往会很愤怒,因为他们会觉得,孩子没珍惜过父母的爱,但这样真的好吗?父母眼中的幸福,是否真的和孩子心里的幸福是一致?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让他们尝试去选择自己的人生?露拉亚你是一个伟大的女巫,所以你亦希望心爱的丝莉亚可以和你一样,甚至成为一个比你更优秀的女巫,这种心情我是很理解的,但你有没想过,在丝莉亚的心中,也许成为一个新娘是比成为一个女巫更重要……”小志望着露拉亚诚恳的说:“为什么你不可以尝试让她选择她认为的幸福?”
听到这里,女巫忍不住大声怒道:“说够没有?你不要乱猜好不好,都说几多次我只是在利用丝莉亚,她根本不是我的亲生,我只是她的后母,她的价值就只相等于我后院里的几枚莴苣!”
“后母吗?露拉亚,不如让我说说自己的故事吧?说起来那其实是我妻子的故事……”接着小志微笑说着:“我的妻子,过往是一个国家的王后,虽然那时候她只有十四岁,但其过人的气质,深深迷倒了那个国家的君王,成为了当时国家里最小的王后……”
“……”女巫对小志出其不意的说话感到奇怪。
“那个时候国王经已六十多岁,而他又只有一位女儿,更巧合的两位女生是同龄的,所以我妻子曾经告诉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公主相处,因为无论怎样做,在一般人的心里,后母仍然是邪恶的,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和野心,无论她们是如何尽心去对待她们的子女,仍会被认为是心怀不轨。”
小志继续感慨的说:“当时我的妻子也很难受,面对大家的闲言闲语,她甚至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她的女儿,但即是如此,她仍是尽力去当一个好的母亲,尽管在往后的历史里,她是被描写成一位恶毒无比的女魔头。”
女巫愈听愈不耐烦,气冲冲的打住小志的说话:“够了!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对你那妻子根本没有与趣,你回去找她吧,不要再烦住我!”
小志垂头默默的说:“她几天前死了……”
“什么?”
男孩抬头笑道:“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只想告诉你,孩子即使不是自己所出,也可以有和真正亲子一样的爱情……好啦,我也知这种话题很闷人的,时候不早了,你明天又要和丝莉亚决斗,还是早点休息吧?”
“…………”
接下来的时间,女巫没有再说一句,凭着男孩那真摰的目光,加上他昨天被困绝望藤时不断呼唤的名字,她知道面前这个小子虽然轻佻,但说的都是真事。
可是心念一转,又觉得这着实没有可能。
你说你的妻子曾经是个王后?如果你真是这么爱她,她死了不过几天心情就可以这样愉快?你简直当我是傻子。
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丝莉亚那贱人都是把我当成傻子!
我不会理会任何人,凡是要坏我大事的,一个我也不会放过!
被愤恨蒙蔽着心房的露拉亚到这个时候根本无法释怀,这一个晚上,小志的说话在女巫脑海中缠绕不堪,叫其烦扰非常。
次晨太阳才刚升上,女巫和小志已经来到高塔之前,而丝莉亚亦早在塔下徘徊,只见女孩脸上惶惶然一副不安的表情,看到母亲来到,立刻半跪在地上向最后的哀求。
但露拉亚心意已决,根本没半点转弯余地,看着母亲那冷酷的脸,丝莉亚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咬着下唇思索了好一阵子,终于下定决心的向小志说道:“小志先生,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嗯?要我帮忙?”小志不明的走上前去,丝莉亚垂下头颅默默拉着男孩的手袖,走到去不远处的一棵树后。
“这小贱人又在弄什么花样了?”露拉亚对女儿的奇怪举动皱一皱眉,可是也没制止,只冷冷的看着这小女孩在弄什么把戏。
良久二人从树后步出,女巫观察了丝莉亚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准备好了吗?那开始了。”一切搞定,露拉亚不胜耐烦的催促着。
“嗯。”知道避无可避,丝莉亚默默点头,两人站在相对位置,互相对峙,而作为旁观者的小志则跑到一旁的树边观看。
受过日前的教训,今天露拉亚亦不敢轻视,为了要丝莉亚放弃那臭男人,女巫对此战是志在必得,她要女儿经此役后,完完全全专心于巫术的修炼之上。
“来吧!小贱人!”一声高叫,露拉亚率先展开攻势,随着她的手腕一扬,大量石头大小的冰雹从身后轰出,直射向丝莉亚的身上。
“呜……”女孩自意识的伸出双手展开结界以作防卫,只见每块冰雹不论大小只来到其身不到一尺都通通被结界的热力所溶掉,根本完全伤害不到丝莉亚半分。
“嘿,不错!”虽然这只是中程度的攻击,但丝莉亚那敏捷的反应和正确的判断仍叫露拉亚赞赏不已。
“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这贱人虽然爬外,但毕竟是个奇才。”女巫稍稍加强力度,女孩渐见吃力,大粒大粒的汗珠从额上滴下,露拉亚看了,傲然一笑:“我这好女儿的力量不会是这程度的……”说着突然加倍法力,一般烈焰猛地从冰雹中夹杂而出,正正地击向丝莉亚的身上。
“呜!”一声惨叫,女孩顿时陷入猛火当中,整个人被女巫那强大的魔力轰了起来,活生生弹到远处的老树之上,碰的一声巨响直撞树身,才失去意识的倒在地下。
“什么?!”女巫料不到丝莉亚会如此不堪一击,惊愕的跑到树下,看到女儿被自己的猛火烧得遍体鳞伤,晕倒地上,痛心之余亦感异常震惊:“没可能的,以丝莉亚的防御力,是没可能会被这种攻击伤到的?”
把手掌放在女儿胸前,所感到的魔法力量比原来的减少了一半以上,可以在这么短时间令一个女巫的力量锐减至如此地步,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已失去童贞之身!
“难道那淫贼已经把丝莉亚?”脑内第一时间浮现出洛比薾那可恶的脸孔,露拉亚愤然怒号。
“不!他们两人仍是清纯交往,没有越轨行为。”这时候小志亦从后赶上,默默的说:“丝莉亚力量剧减,是因为这个。”
小志握着的是万魂幡。
“什么?”女巫不明问道,小志缓缓张开伞子,在其中央可以看到一片新鲜的血迹。
“这……是丝莉亚的血?”聪明的露拉亚迅速想出了答案,小志点一点头:“对,刚才丝莉亚求我帮忙的,就是这个,她说她欠缺实战经验,害怕会在决斗时像前天不慎伤害到你,于是宁愿以自己的处女之血跟万魂幡签下契约来减低力量……”
“什么?”听到女儿的苦心,露拉亚不可思议地望着气若游丝的丝莉亚。
“丝莉亚深知你的个性,明白这是无可避免的一战,她不愿舍弃跟洛比薾那真摰的爱情,同时又不欲伤害敬爱的母亲,在苦无退路的情况下,女孩宁可选择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傻孩子……”听到这里,一直铁石心肠的露拉亚终于还是忍不住伤痛落泪,她拥着丝莉亚那无力的身躯哭过不停,心里不住后悔自己的尊横。
小志继续说:“父母爱惜子女,希望他们可以有所成就,但若子女没有达到他们的心中所求,是否就不配作为他们的骨肉了吗?”
露拉亚哭着说:“我不配当丝莉亚的妈妈,我根本从来没有为她想过……”
小志摇一摇头说:“露比亚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当我第一次碰见你和丝莉亚时,直觉告诉我你是很爱她的,可是倔强的性格却叫你不愿承认,的确在收养丝莉亚的时候可能你只是看上她的潜能,但多年的相处,你们的感情已经和亲生的母女无异,如果你真的只把她当成一只棋子,对其没半点感情,会替她安排那么多吗?每一个巫师都不会把所有绝技授予徒弟,以防他们壮大后叛逆自己,但你却倾囊相授,甚至超越自己,还有一样,昨天你被困绝望藤时,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由此可知,丝莉亚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我一直呼唤着她的名字?”
小志点点头:“你说过绝望藤会令人看到人生最伤痛的画面,对你而言,失去丝莉亚就是你一生里最伤心的事情。”
接着小志又半蹲在女孩的身边,缓缓提起丝莉亚那伤痕累累的双手。
“这是……?”露拉亚不可思议地望着那一条条的血痕,那明显并非被烈焰烧伤的疤痕。
小志默默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是,前天把你从绝望藤救出来的并不是我,而是你的女儿,她当时很后悔会一时错手伤害了母亲,于是不顾安危的从高塔冲下,徒手挣开那一条条尖锐的树藤,为了她敬爱的母亲,她是可是这样的奋不顾身。”
“丝莉亚……”再一次听到女儿对自己的关怀,露拉亚那自责的心痛得更厉害了,望着丝莉亚那熟悉的脸,更令女巫想起过往跟她共处的日子。
第一次从农民夫妇接过女婴时的喜悦、第一次替女孩换尿布时的手忙脚乱、第一次教导魔法时的用心、甚至女孩第一次来经时的慌张,都叫露拉亚无法忘怀。
当然更忘不了的是,第一声被叫作妈妈的感动。
也许、也许你真的令我很失望,没有当上一个世上最伟大的女巫,但即使如此,你还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最爱的女儿。
丝莉亚,我错了,妈妈错了……
看着拥着女儿的身体痛哭,站在旁边的小志亦不再说话,因为男孩知道,这时候已经不再需要什么说话。
母女间的独有情感,的确是不需要言语形容。
“呀,天气很好呢。”接着的一天,从屋里走出来的小志耸耸肩膀,一副久违了的轻松模样。
默言无语的露拉亚从后跟上,小志转头向女巫说:“不过真是太好了,丝莉亚没有大碍。”
露拉亚理所当然的说:“这个当然了,丝莉亚说到底是个天才女巫,治愈力无人能及,这种小伤哪会有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吗?不知道昨天是谁哭了一整晚那样惨呢?”小志取笑说道。
露拉亚面上一红,也没动气,只是柔声问道:“小志你要离开了吗?”
小志点一点头:“虽然不知道故事的结局如何,不过我想也不会远吧,露拉亚你还会反对两人交往吗?”
露拉亚摇一摇头,淡淡的说:“不会了,但我要那淫贼……洛比薾在两人结婚之前对丝莉亚不可有越轨行为,因为万一日后分开,丝莉亚仍然可以继续当一个女巫……”
“很细心呢,不过相信我,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小志自信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占星师,连巫师也猜不到的事情你会猜到吗?”
小志摇头笑说:“不是猜的,因为童话故事中,王子和公主都一定有很美丽的结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露拉亚从口袋中取出一粒小豆交给小志。
“这是?”
“这是绝望藤的种子,万一日后你遇上什么危险,可以用上它……”
小志摇一摇头:“要使人伤心的工具,我想我不会用。”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留在身上,也许有一刻需要它。”
盛情难却,小志也不好推掉女巫的好意,于是把种子收在小包中,然而在正想抬头道谢的一刹那,露拉亚竟牢牢地拥着自己吻了下去。
“露拉亚?”良久两唇分开,小志讶异的望着女巫。
露拉亚满面通红,低着头说:“你不要误会,这是巫师的祝福,有了这个你才可以召唤绝望藤……”
“原来是这样吗?谢谢你的好意。”小志搔着头说。
“老女人的吻,你不会觉得恶心便好了。”
“怎么会呢,其实你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性呢。”小志笑说。
“口甜舌滑的黄毛小子,快点上路吧,不要四处调戏女子啊!”露拉亚教训道。
“知道了啦,祝你和你的女儿以后也过得开心。”
“嗯。”男孩面带笑意的回头挥手,直至小志的身影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露拉亚才不舍的回到屋里。
看着仍在床上休养的丝莉亚,女巫叹一口气,默默心想:爱情吗……如果我年轻时遇上这种男孩,也许我也会作出同一选择。
抚着女儿的脸颊,丝莉亚的心情,露拉亚在此刻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循着同一小路回去,虽然风景不变,但小志却觉得比来时悦目得多。
一阵凉风吹过,彷如心神领会,小志停下步来,无言地回过头去。
眼前,是佩儿的身影。
“我知道小志你是一定行的。”佩儿微微笑说,而小志亦报上一个温暖的笑容:“碰巧吧了。”
“看到你这样子,我也可以放心走了,小志你以后要保重唷。”女孩欣慰的说道。
男孩点一点头:“我会的,佩儿……”
“那我真的走了,再见,小志……”
“再见……”
再一次的别离,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小志不再哭泣,已经真正明白爱侣所想的他到这时候深深体会到,佩儿对他那短暂的爱,是足够丰满他余下的人生。
再见了,佩儿,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再见了,我最爱的佩儿……
“已经三天了,哥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小屋之内,看到兄长三日三夜音讯全无,小宜担心的说。
小克满有信心的摇一摇头:“不用怕,我觉得小志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是有能力独个解决问题的,而且你看……”说着掀开手上的格林童话:“又多一篇回复了原状,即是证明小志已经办妥了。”
“嗯……”小宜听了,也放心下来,就在这不意的时候,那一星期不曾打开过的木门突然被打开了。
是格蕾特房间的门。
“啊?”两人同时望向那个方向,但同时亦被吓得目瞪口呆。
已经有一星期不眠不休的女孩因为伤心过度,一头原来染上浅蓝的头发竟全部变成灰白,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蛋亦显得憔悴不堪,本来俏丽非常的花样女孩,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年。
“格蕾特……”看到好朋友的可怜模样小宜心痛不已,可女孩接下来的举动更叫两人意想不及。
格蕾特不发一言,缓缓提起右手,以激光枪指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