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心中虚幻的乡下,遍寻不获我心中的春天。却碰到异乡的来客,向我炫耀他家乡的风情,我虽然有点不服气,却也拿出来,凑凑阿凡和阿狼的兴。异乡是俄罗斯,比较少出现在元元,也算是贴出来的原因吧。
她不了解为什么四周的人老是要可怜她,她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虽然她听别人说过一些她不能想象的东西,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小天地有什么不好,她也不羡慕别人所说的花花世界。
她自己的世界是充满味道、声音,和接触。
别人告诉她很多很多的事情,有时他们会向她大声叫骂,说些非常难听,伤害她自尊心的说话,这个时候,她也只能是掩上自己的耳朵。她也会做梦,在她梦的世界,别人会觉得奇怪,因为她的梦是看不见的。
那天,屋里的每样东西都跟她过不去,没有一样东西是服从她的,碗碟掉在地上、椅子绊倒了她、窗户本来关上的,现在也打开了。连她熟悉它身上的每一条摺纹的洋娃娃,也藏在床下,不愿意出来和她玩。
她的头脑虽然让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有点儿昏乱,但她倔强的一试再试,最后,所有的东西都又显得有条不絮的,恢复了以前的秩序。
碗碟盛装好了饭菜,准备妈妈的回来;曾经绊倒她的椅子被摆到原来正确的地方;这窗户,对她来说,整个奇怪的大世界都隐匿在它的后面,她就由得它大大的敞开;藏身在床下的洋娃娃,好象害怕受到她小小拳头的教训,正乖乖的允许她梳它粗糙的麻线做成的辫子。
然后,晚上到了。
妈妈下班回家了。她和妈妈吃过晚饭后,再做了一些杂务,就上床准备睡觉了。妈妈坐在床边,为她读一些充满奇迹的童话故事。然后母亲俯身过来,干燥的嘴唇亲了她一下,妈妈的嘴唇苦苦的混和了烟草和酒的味道。整间房屋开始沉静下来,妈妈正要出门,马上还要去兼一份工。她听到妈妈离开时,那木楼梯发出“叽嘎叽嘎”的声音,好象在向小姑娘诉说它的过去。
后来小姑娘回忆起,这是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晚上。
当时她很害怕,特别是她了解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有人站在她的床边。她惊吓的说∶“请不要杀我,求求你……”
她感觉到他笑了,他的身上有一种野兽的气味,她知道这种气味。有一次,妈妈带她到动物园玩,从老虎的笼里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那种浓烈的气味,深深的埋在她的记忆里。她曾经轻触过那老虎的笼子,她好象了解到,人们害怕老虎的原因,是因为老虎有这样一种气味。
这人坐到了她的床边,伸手放在她的脸颊上。她惊讶的发现,那手正是她一直幻想的、她父亲的手一样,有力、稳定,和温暖的。
她不由自主的,轻轻抚摸和轻吻那手。他的手也有那种尖锐的气味,但是却并不能阻碍她继续的亲吻。这只手好象受到了鼓舞一样,从她的脸上慢慢的滑到她的丰满的身体上。他的大手无论经过她身体的哪一部份,她身体的反应都令她的神经在颤抖。
过了一会儿,她就体会到,这是一种可怕的、愉快的、从未试过的颤抖。她热切的希望多一些这种感觉,她开始有点担心他会突然的消失和不会再来。到后来,当更多的颤抖的感觉一起涌上来的时候,她快乐地笑了出来,她撒娇的请求他慢一点,免得太多的不同部位传来的颤抖感觉重叠起来,使她错过了细细的去咀嚼那些滋味。
但是,代替回答的,却是他的突然消失,她凭灵敏的听觉,知道他是从窗户跳了出去。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很快乐,自己能拥有如此强壮和灵巧的一个他。
隔天晚上,他又来了,他一边抚摸她,一边呼呼的在喘气,领悟出她成熟丰满的身体能带给他快乐,这点令到她很高兴。整个白天,她都在跟她的洋娃娃交谈,甚至和碗碟、椅子交谈,她细致的向它们讲述了晚上发生的一切。
她现在知道,她所爱的他,害怕什么,和喜欢什么。
她亲吻他的身体,她从他的手开始吻起,到手臂、到脸……她尝试着不显得那么生硬和笨拙,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是成功。因为这是她头一次,吻着男人的生机勃勃的器官。
然后,他耐心的教她如何去吻。
她非常用心的学,很容易就掌握到窍门,根本在这方面她是一个天才。现在她确实的知道,这是她的男人,和他在一起,她不再害怕任何事物。他的大手,滑过她的全身,稳定而有力,他的手指碰在她的皮肤上,却显得那么的轻柔和胆怯。有始至终,他都害怕太粗鲁而给她带来痛苦。这时候,她必须说服他,放心去做他所喜欢做的事情,他是在她热情动作的配合和鼓励下,突破她的处女之身的。
她觉得那根本算不了是什么痛苦,就象被一根针刺了一下。在她学缝衣服的日子,被针扎到的次数,无论怎么算,都不能算是少数。现在这种被巨大的针扎着的感觉,很快的被其他的感觉所淹没。软软的、奇迹般的感觉。
妈妈总喜欢讲一些奇迹的故事给她听,她现在是真正的感觉到了。她拱起自己的身体,回应着他一下一下的冲刺,他教会了她怎样去爱和被爱。
他们在一起渡过了很多温馨的夜晚。在接近黎明的时分,或者是听到妈妈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就会走到窗户边,然后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她一个人,整天浸润在甜蜜的回想,和期待他回来的痛苦中。
有一天,她发现外面比起往日的宁静,是吵杂得多了。整天在这条街道上,都有汽车的咆哮声,有时还有警车的声音。她很惊讶,为什么外面如此多的吵杂声?有些甚至好象发生在她往日平静的庭院。
她过后听到一阵的枪响,她把自己隐藏在床底下,非常的惊怕,她心中在不断的祈求,祈求他赶快到来,来保护她,但他是从不在白天进来的。
反而是妈妈意外的很早就回来了。妈妈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好象是说有一个逃犯,一直藏身在她们院子里的杂物房,今天被捉回去了。
妈妈倒了比平常多的酒来应付那激动的情绪,然后她为自己倒了更多的酒,和更多的酒,和更多……
因为多少年来,这是她头一次看到,眼泪充满了女儿瞎掉的眼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