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咸丰五年,太平天国声势浩大,洪秀全定都金陵。太平军连战连捷,挥军北上,危及大清帝国之最后堡垒--北方各省。
太平军攻占安庆一年整,杨四喜依仗其叔父东王杨秀清之势力,扶摇直上,升任安庆镇守副将军。平时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就连镇守大将军李茂也要让他三分。
这一日天高气爽,风和日丽,杨四喜与心腹陈豹微服出行,来到街市之上。
正行走间,忽见路旁一处牌匾,“聚仙楼”三个醒目的鎏金大字印入眼帘,四喜不禁心动,便扯了扯陈豹之衣袖,一同走上前去。
这“聚仙楼”乃安庆城中最大之赌场,内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出入者既有巨商大贾,亦有市井小民,三教九流,纷至沓来。这杨四喜本乃十足的赌徒,一见之下,焉有不动心之理。二人手摇褶扇,一步三晃地踏进赌场。
赌场主人卢宏一见杨,陈二人,急忙迎上去向候,满脸堆笑地说:“副将军驾到,小人该死,未及出迎。”
杨四喜用折扇指住他的鼻梁,压低声音说道:“少废话,本将军今日微服出游,为的是尽兴取乐,切勿让人知晓!你小心侍候。”
“是,是,”卢宏诺诺连声,将二人引到楼上。
杨四喜、陈豹慢吞吞登上二楼,放眼打量,只见一间宽敞的大厅里,一张油光闪亮的黑漆大赌桌安放当中,周围摆放着数张红木椅子。厅内临窗有两张小茶,供客人品茗。窗户上雕刻着龙凤呈祥、仙女献桃等图案,精美绝伦,赏心悦目。原来这楼上乃“贵宾厅”,一般市井小民、乡野村夫是不准上楼参赌的。
此刻赌桌边只有三人在赌骰子,个个衣着光鲜,一望便知是当地富绅豪客。
卢宏上前为双方介绍:“这二位是地面儿上的好汉,杨二爷和陈三爷。”接着又指着正在赌骰子的三人:“他们都是本城富商,同安药的佟老板、瑞升绸缎庄的章老板和祥云客栈的胡老板。”
杨四喜勉强抱拳致意,不以为然地说:“幸会,幸会。”说罢便径自加入赌局。
一开始,四喜手气很顺,接连吃下几次赌注,赢了二千两银子。这伙富商起初三人都下注,输了几阵后,便只推荐药老板佟二一人与四喜掷骰子。
这佟二乃赌场常客,精于赌术,虽骨瘦如柴,却两眼炯炯有神,透出一股精明狡诈之气。
“杨爷,”佟二微微挽了下袖子,说道:“这次咱们赌一回爽快的,各尽所有,尊意如何?”
显然佟二想要背水一战,杨四喜稍微沉吟了一下,猛然自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重重地摔在桌上,大喝一声:“快掷!”那银票上赫然书有“一万两”的数目。
佟二亦从身上取出一张同样面额的银票,慢条斯理地放在桌上,皮笑肉不笑地对四喜说:“杨爷请先掷。”
“好,俺就占先了。”杨四喜冷笑一声,抓起骰子飞快地掷向碗中,赫然十一点。四喜面露喜色,洋洋得意地睨了佟二一眼,说:“请!”
那佟二不愧是赌场老手,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将骰子握在手里,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倏地一松手,两只象牙精雕的骰子“叮叮咚咚”在碗里响个不停,旋转跳跃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十二点!”众人异口同声地高呼起来。
杨四喜垂头丧气,如丧考妣。他下意识地伸手摸进怀中,却发觉囊空如洗,已身无分文。想要跟卢宏借银翻本,又怕丢了脸面,只得气狠狠地指着佟二道:“明日早来,本爷要与你决个输赢!”说罢便扯了陈豹悻悻地走出“聚仙楼”。
输了钱,扫了兴,杨四喜和陈豹无精打采地往回走。忽然间一个小儿嘻笑着奔跑过来,一头撞在杨四喜身上。四喜正没好气,正欲抬掌掴他,闻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桂儿不可胡闹,看你撞了官人,还不返来!”抬头一望,登时趐了半边儿,只见一绝色女子正在招唤小儿。
那妇人约三十多岁,身着绿色缎面旗袍,肤白如脂,体态丰腴。十指纤细,柔若无骨。金莲似月,小巧玲珑。
“小儿无礼,官爷恕罪。”妇人福了一福,作为道歉,说话之间双眸闪动,顾盼生姿。
“不打紧,不打紧。”杨四喜连忙答道,还想再搭讪几句,妇人却已领起小儿转身回去。
四喜呆呆凝望着妇人那摇曳生姿、摄人魂魄的两片丰臀,咽了几口涎水。正痴迷间,忽被陈豹拍了一下肩膀,清醒过来。
“副将军瞧上她了?”陈豹笑着问。
“不知何家妇人,生得这般美貌?”四喜喃喃自语。
“您抬头往上瞧。”陈豹扬手朝那妇人走进去的屋宇上方指去。
“同安老药”五个宋体金粉大字赫然映入眼帘,真是冤家路窄,原来那女子竟是刚才赌场中的对手佟二的老婆。
杨四喜在“聚仙楼”被佟二“杀”得片甲不留,一口怨气尚窝在心中。本想明日再去找佟二翻本报仇,如今神差鬼使,见到这美妇人,一个恶毒的念头升起在四喜的脑际,使他完全忘记了那输去的一万两银子,比银子更诱人的东西吸引了他。
且说那佟二赢了万两白银,心花怒放,他虽是赌场惯将,但一次能赢万两白银亦非常事。他满怀胜利的喜悦,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回药。
佟二踏进家中,尚兀自欢喜,妻子尤氏迎上前来,莞尔一笑道:“何事让你春风满面,喜气洋洋,活象中了状元。”
“你看这是什么?”佟二自袍中掏出那张万两银票,举在手中道:“做半年生意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如何不心喜!”
尤氏见到那响当当“隆盛钱庄”的万两银票,亦不禁笑逐颜开,指着佟二的鼻子娇嗔道:“赌鬼,除却赌钱什么都忘记了!”
见到尤氏迷人的媚态,佟二枯瘦的黄脸上泛出了些许红光,心头浮起一股淫意,抢上一步搂住尤氏柔软婀挪的腰肢,道:“亲老婆,我如何会忘记你?”言罢,二人便趁兴相拥着走入卧房,未及放下罗帐,便翻倒在床。
正宽衣解带间,只见尤氏一把捏住佟二的裤裆说:“今日可要销魂尽兴,不得半途收兵。”
你道那尤氏何出此言?原来佟二沉溺赌搏,虽是赌场上之常胜将军,是床帏间的怯阵逃兵,每于交欢之时,只三、五个回合便败下阵来。且其阳具生就短小,勃起之时亦不足五寸。
尤氏说罢便握住佟二的阳具捋将起来,佟二亦报效以手捏弄搓揉尤氏嫣红的乳头儿。
夫妻淫戏,上下其手,兴致渐浓,忽听佟二叫道:“娘子快住手,我那鸡巴己经受不住,再弄下去便要不妙!”
尤氏闻言,松开玉手,翻身爬起,跨在佟二身上,一招“倒浇腊烛”,把个肥白玉臀朝那昂首挺立的短粗肉柱儿坐下去。腹下那肥美湿润的肉蚌微微张开,将它的猎物一口吞下。
尤氏不停地上下耸动玉臀,边弄边牵过佟二的手来,将手指塞入自己的屁眼儿。
“骚娘子,”佟二被她弄得心摇神驰,叫道:“你那屁眼儿也想人弄,看俺来替你破身!”
“怕你无此本事。”尤氏气喘吁吁地回道。
二人正调笑间,佟二忽觉心痒难忍,说声不好,阳精夺关而出。那尤氏却仍不住地耸动屁股,连声呼道:“勿泄,勿泄……只二十馀下,恁地又鸣金收兵?
真不济事!”眼看佟二的鸡巴已疲软退缩,尤氏不得不撤身离开,转身躺下。她本想再嗔怪佟二,但又想起那张万两银票,且丈夫今日交欢亦算比往日持久,便不再言语。
这边厢佟二却心满意足,交欢后的疲倦使他很快入睡,他梦见白花花的银子和媚态迷人的娇妻,未曾梦见一场巨祸已经临头。
欲知祸事何来,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