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某星级酒店内,人头涌涌,星光灿烂!
这里将举办一个明星发布会,就是现在绯红传遍两岸的贾靖雯离婚事件。
「贾靖雯小姐,你好,我是X X娱乐周刑记者,我问的是你确定要跟你丈夫离婚吗?」
一个记者问道。
「是的」「那请问你认为你的胜算是多少呢?」
「暂时无可奉告,嗯,到时你们会知道的。」
「贾靖雯小姐,你好,我是香港的XX周刑记者,我想问你跟你丈夫离婚后,你能分多少资产呢?记得在上海你有一些物业,这些也要跟你丈夫平分吗?」
「在上海我没有什么物业,我只是在这里租住而而已。」
「贾靖雯小姐,你好,我是香港的XX报记者,我想问现在在业界传得纷纷响的那个传闻是真的吗?」
「记者同志,我想问你,你所指的传闻是什么,请说清楚。」
贾靖雯平静的问着刚才提问的记者。
「就是近期传得纷纷扬扬400 万元请吃饭事件……」
记者还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就被激怒的贾靖雯打断。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什么400 万元请吃饭,这根本就没有的事,纯属污蔑,这是污蔑!」
「贾小姐,你别急动,我只是……」
记者同志话还没有说完,又被怒形于色的贾靖雯打断:「我怎么激动了?我怎么激动了?这明明是污蔑的事,纯没有的事!我要告你!」
在她身旁坐的助理小叶轻轻的推了推她的颤栗的蛮腰细细的说:「贾小姐,你别急呀,有很多记者在看呢?」
这时她的经纪人也附在她的耳朵边上说:「静雯,你别激动,你这样子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得平静一些,别让小人钻了空子。」
经纪人一说完,贾靖雯这才猛然一惊:「是呀,我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得稳住……贾靖雯呀贾靖雯,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惊弓之鸟?别人家一说就这么激动呀,给人家看到还以为有什么事发生呢?我得静下来……别激动别着急……」
想过一下之后,贾靖雯这才平静的表情看着还处在惊惶失措的记者说:「记者同志,刚才是我不对,不应该发脾气。可是如果是你听到这样一个污蔑性的传闻,你是什么样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态度?所以,我想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冲动。还请多多包涵。」
贾靖雯一脸的诚恳,一脸的认真,很受委屈的表情,让在场的记者们都为之动容。
女性都是弱者!让在场所有的记者同志都以自己的委屈而动容。让他(她)们心里已是默认我为受害者,这样我才搏得更多的同情分,这样官司打起来也会顺利一些,这样钱也自然的好分一些。看见了吧,我演戏的本事还是没有落后嘛,这不,把在场的所有记者都哄了过去,这是谁?这是谁的本事,是我,贾靖雯!
贾靖雯在心里狂叹,心花怒放的说。
「这事,还请记者同志你自己去查实一下,看一看是谁乱发这些污蔑的信息。我们保留伸诉的权力,不排除走司法程序,谢谢。各位,还有什么事要问贾靖雯小姐的吗,请抓时间了,发布会将在十五分钟后结束……」
经纪人也合事宜的说了一些官道话。
随后经纪人又在贾靖雯的耳朵边上细细了一些话,说得贾靖雯一连的点头示意。
刚才还是议论纷纷的场合顿时安静了下来,记者同志们都在忙着手上的文档,发问一些自己报社需要的资料。一场不大却是很吸引人的发布会就这样结束了,发布会最大的受益就是女主角贾靖雯,她让在场的每一位记者都不约而同的泛起了一丝同情心。对于现在负面比较重的她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在河里抓到救命道草一样,官司的天平好像向贾靖雯倾倒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冷笑在贾靖雯那淡妆下产生,就好像官司就像打赢了那样,除了上天没有人能把她怎么样般的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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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十字路口处,有两个身穿老式军装的乡巴佬,一个年纪约在42岁,上身穿着老式军装外套,下身穿着一条浅蓝色粗布裤子,头戴着一个陈旧的太阳帽,脚穿着一双满是污坭的大头皮鞋,吊着一支没有过滤嘴的香烟,半眯着眼睛看着路上的行人。而他旁边的是一位比他年轻一些的男人,年纪大概在20几岁左右,也是穿着一件旧式军服,穿着一双满是灰尘的半旧皮鞋,站在年纪略大的男人后面,也是向着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望去。
他们的这身行头就像一对龌龊的乡巴佬,在这样的一个水泥森林里,没有人会多看他们几眼,甚至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人,怕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哥,咱们在这里看啥?」
年纪轻些的男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揉着起眼屎的双眼问道。
「你……」
年长的男人白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心里想:这人长得啥脑呀,上午不是跟他说得很清楚了吗?瞄准行人就劫一剽走人,回家取媳妇。才站了三个多小时就给太阳晒糊了?这么怎么能干大事呀?白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后,又继续盯着十字路口的行人。
「哥,你说呀,为啥在这里盯人家呀?」
「这里人多呀,又是马路上,抢了就走,谁捉得住你呀……这里安全。」
「哥,你搜钱,我捉人,是这样吗?」
「是!都说了三十回了,你没有记住?」
「不是,我想再确认一次,免得到时出错……」
「你,真的是……」
「哥,等一下我是用手掐他脖子,还是先捅他一刀子?」
「笨!当然是掐他脖子啦,你千万别动刀子呀,杀人是要判死刑的。」
「那他要是喊,我怎么办?」
「你不懂用一只手捂他嘴巴另一只手掐他脖子吗?」
「哥,那他如果反抗,他掐我脖子怎么办?」
「你……行了,到时听我的……」
「哥,现在最好说清楚,到时出错了就完了……」
「你,我都不是说了好几回了,你又忘了?」
「我没有忘,我只是想再确认一遍,免得忙中出错就不好了。」
「你,你到时听我安排的,知道了没有?」
「嗯,要得……」
「哥……」
年经轻的男人正开口说,就被年长的男人打断了。
「你还有完没完?」
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有些暴戾恣睢的着着他。
「不是,哥,我想说……」
「你还想说啥!」
「我是说,哥,你可……知这些行人身上有没有钱呀?」
「就你有钱?这里是大城市,问了人说这里是商业中心街,在这里上班的人当然都是有钱人哩,不抢他们的难道去抢那些市场卖菜的老太婆?」
「可是这里人太多了,抢东西的话,那帮人一叫,到时我们就不一定能跑得掉呀。」
「这……」
年纪大的男人顿时一震:是呀,这里人是多,瞄准的机会也是多,加上这里的是商业街有钱的人也是多,可是这里的人也多呀,到时他们一喊,我们不是也跑不掉吗?这样一样,什么也没有做成就坐牢,太不值了!那怎么办……
「哥,要不我们去小区吧,那里也是有钱人住的,而且来住的行人没有这么多,只要我们瞄准了去抢一家的钱,相信不会有人发现,就算发现了,我们也早就跑远了,是吧?」
「咦……你怎么不早就说呢,笨!」
转身就在男人后脑上刮了一下,瞪着眼看着身后的男人说。心里想:这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难道他比我不聪明?不可能的,聪明的话就不会跟我混了。
一个转念就让这里少发生一件刑事案件!不知是可幸还是幸,总之,一场无声的战火就要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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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某个高档住宅小区外,有两个身穿军装龌龊的乡巴佬,他们在小区边上的大道上摆着一个地摊,写着大大的「收破烂」三个字,一连三天过去了,一件破烂也没有收到。问他们是不是收破烂,你可以认真的观察便知道,他们不是什么收破烂的人,因为他们的眼睛总是盯着大门口出入的人流,四只眼闭着小小的,像是要望穿出入口人里的口袋,寻找口袋里装着些什么,人民币?还是金银手饰?不知道,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哥,有目标了没有?」
「还在观察,还在观察……」
听到身后的男人问道,为了表示自己的才智,只能回答这个词语。
「哥,你二天前就这么说,现在也是这么说?」
「你,这是战略,你懂吗?不好好的作观察,你怎么知道从哪里下手呀?」
「战略?」
「你不懂的。小民呀,你得跟哥学一学,做事不能急,要认真的想一想……」
「可是哥,我们都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喝水的钱都没有了。」
这位被叫小民的青年满是忧心的看着被叫哥的男人,希望他会有好的办法。
「这么快没有钱了?出来时不是带了三百元吗?」
「早就吃完了,现在的钱都是俺以前的打工钱……」
「啥?你还有小金库?到时你取了我妹后,这小金库得撤消,知道吗?」
「知道了,哥,俺对你妹可是真心的,以后有多少钱都一分不存的给她……」
「行了,别在我面前说得比唱得好听,等你有钱了再说,没钱,我可不会把我妹嫁给你的哦。」
「知道了,你没有钱也不是取不到我姐吗?」
「你!好了,别说了,现在还剩下多少钱呀?」
「只有十一元了……」
小民从裤袋里取出了仅有的十一元放在手心上给他看。
「知道了,收起来吧……」
「那哥,今晚我们是不是只喝水呀?」
「哼哧,那就喝水吧,反正我也站得口渴了,喝水也不错……」
「哥,你口渴,可俺不口渴,刚好我买了面包与纯净水,你喝水吧……」
说着就递给叫哥的男人一瓶水,自己就吃起面包来。
「你这小子……回去看我怎么跟妹说,要她防着你……」
男接过水大嘴裂裂的说。
「哥……给……」
听到回去要自家的女人制自己,小民马上讨好的递上一小块面包。
「嗯,回去跟妹好好的说,她找的男人不错……」
「谢谢哥哥……」
「嗯,吃吧……别呛着,小心点吃,小孩真的是饿坏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准妹夫,自己也有些心酸了起来:这妹夫跟了自己没有吃上一顿好饭不说,跟自己在外做民工,还被工头骗了年终的工钱,害得原本明年要回家取媳妇的钱都没有了,不得已,才冒想出来做一票,有钱回家过年取媳妇。可恶的包工头,害得我们现在连面包都吃不饱,如果给我找到他,我,我杀他的心都有!
「嗯,哥,你找到目标了?」
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问着正喝水的准姐夫。
「目标还没有,不过理发财的大计已是近了一步……」
「目标还没有,那发财有啥会近一步呢?」
「你,你站在这里都三天了,就没有观察些什么来?」
「观察什么?这里人来人往的,根本就无法盯住一个人……」
「你!」
说着在这准妹夫的后脑壳上刮了一下,随后指了指小区进入门说:「看到了没有?」
「啥?大门有啥好看的……」
「笨!除了大门呢……」
「保安……还有花草……」
话还没有说完又挨了一记后脑稍。
「你看花草干嘛?」
「那……那大门除了保安就是花花草草呀,哦,对了还有几棵树……咦,好像是俺家里的木棉树……长得……」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准姐夫那怒目吓得吞了回去。
「我真想抽你……」
「哥,俺说错了什么?」
小民看了看准姐夫,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你,你没有说错,唉,我真为我妹的后半身担忧呀……」
「哥,你什么意思呀,我不会欺负秀莲的,我会好好的爱她的……」
「好了,你爱不爱她,我不想管了,鬼叫我妹啥会看上你这号人……」
「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我这号人,我这号人傻吗?我笨吗?小看了我不是……你信不信,我这就过去把那保安给捧了……」
说着就磨拳搓掌的样子。
「得了,知道你能!这三天,你除了看那花呀、草呀、树呀,就没有看出什么来?」
「这有什么呀,这大门又不是一天一个样,能看出什么来?」
小民一脸的无辜样,心里就直纳闷:这大门有啥问题?不都是石头做的吗?难不成它还会变形子不成?老问我那大门有什么,大门就大门的样,还能看出什么来,真是的,老是这么难为人,哦,对了,有些大门是红木做的,难道他要我回答是木头做的,可是不像哪,那个大门好像是石头做的,哦,他猜不出来,想让我先猜,呵呵,好,让他见识见识一下我的眼力,别老说我笨。想到里小民一阵高兴,终于可以在准姐夫面前吐口气了。
「哥,那大门是用木……」
话还没有说完,又遭到准姐夫的一记白眼,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你就是猪脑瓜子!……三天啥都没观察就观察大门是用啥做的?也不想一想,我们这次是干啥来的……」
这位准姐夫对这个准妹夫如此低能真的无可救药了,真的好想抽他一顿,可是现在又是非常时刻,队伍本来就不壮大,现在只能是和气生财,所以这些干气只能活生生的咽下喉咙,烂在肚子里。
「我们……我们是来瞧准人了,就干一票回家取媳妇的……」
「那你只观察大门和树干嘛,没有看到保安的变化吗?」
「还不是那样……」
「哪样?」
这位准姐夫一声喝响吓了小民一跳。
「就是……就是……两班倒呀……」
看到准姐夫又要刮自个的脑袋瓜子,忙里无意识的说了出来。
「嗯,算你这三天没有白忙活……」
「这……」
小民也不知是乐还是愁,这只是他一时急中说出来的,不知是自己聪明还是运气好。
「看到了没有?这大门的保安,都是一天两班倒,其中有一分钟的无人职守交班,到时我们就从这里进去,到时再找合适发财的业主。」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大门有什么呢。」
小民听后小声的自言自语说。
「你说什么?」
似乎听到身后有声音,准姐夫的耳朵好灵。
「没,没有什么……」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们几时交班呀?」
准姐夫依然盯着大门口的保安室问。
「我……我不知道……」
关键时刻,不能说谎,小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就知道你没有认真观察,以后学着点……」
为了显示自己作为人家姐夫的,必有一套机智才干,不然你为啥只做人家的妹夫,为了显示自己的优点,准姐夫就开始在这个准妹夫面前说教:「以后要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还要用鼻子……哦,不,还要多观察四周的变化,这样对未知变数都能第一时间抓握和控制。记住,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我,你得无条件的服从领导安排,知道吗?你想取我妹,就得听我的,不然没有钱,鬼才会嫁给你穷光蛋,知道吗?」
二重责任,小民只能服从再服从,毕竟你还要取人家的妹妹为妻呢。
「知道了,哥……」
「得说首长!」
「是!首长!」
「好,今晚行动,代号:发财!」
「哥,这发财读得有些……」
「啥了?首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你想军法处置?」
对着这个准妹夫,真的是又恨又无可耐何,只能干完这票之后就分道扬镖。
「是!」
对着这个准姐夫,小民有些说不出的害怕,夹着一层妹夫的关系吧,还有,就是他的智商确实比自己强,不得不服的一个原因。